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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佑子姐姐還沒有找到,可我卻依然過著正常的生活,這個現實我該如何接受呢?對此我感到十分迷茫。一方面,不知道姐姐的生死,也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而我還像往常一樣若無其事地去上學,這樣真的好嗎?在我的心中產生了無限的愧疚,就像自己拋棄了姐姐一樣。但另一方面,每一天學校都會按照課程表正常上課,到了中午會為學生提供午餐,放學前老師會留家庭作業……這些事情都不會以我的意志為轉移,所以渺小的我不得不跟著眾人的步伐一起隨波逐流,雖然我在內心深處覺得拋下姐姐自己過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實在太難了。
爸爸在外公的公司工作,所以請假應該比較容易,可是,萬佑子姐姐失蹤一個星期後,爸爸就開始去上班了。而外婆雖然每天都來我們家,可當她離開我們家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姐姐失蹤的事件也許會被外婆暫時從頭腦中遮蔽掉,這樣外婆就可以有短暫的機會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只有媽媽始終待在家裡,萬佑子姐姐的事情沒有一刻不佔據她的內心,她始終無法從這個殘酷的現實中解脫出來。
開學已經一週時間了,可集體上、下學的制度還在延續。也許只要萬佑子姐姐失蹤事件沒有一個結果,學校就找不到取消這一制度的理由。另外,在學生之間,雖然有娜娜姐姐嚴加提醒,但每天還是會有那麼一兩次有人提起萬佑子姐姐的事情。有一次聽姐姐同班同學說,他們班的座位又調換了,萬佑子的座位被調到了靠窗邊一列的最後一個位置上;還有一次有人說,萬佑子他們班換了一個全校最為嚴厲的數學老師……雖然這些情況對萬佑子姐姐來說都不是值得高興的事,但是,同學們還能夠記得萬佑子姐姐,還經常把她掛在嘴邊,這一點倒是讓我有點開心。
但是,到了九月十日這天,就沒有一個人再提起萬佑子姐姐的事情了。因為頭一天晚上,大家聽到一個新聞‐‐失蹤五年的弓香被找到了!
外婆的筆記本上也記錄了當時弓香被警方找到的新聞,還貼了一些從報紙、雜誌上剪下來的相關報導。所有人都不會認為誘拐弓香的兇手和誘拐萬佑子的兇手是同一人,大家都覺得兩起案件沒有任何關聯性,只不過這兩起案件的共同點很多,這是誰也不能否認的。從失蹤時的年齡來看,弓香當時上小學四年級,萬佑子上小學三年級;兩起案件都發生在暑假期間;她們失蹤後,都沒有發現任何事故的痕跡;事後也沒有人向受害者家屬提出贖金要求……雖然是兩起毫不相干的案件,但在描述案件的時候,只要把受害人名字隱去,兩者幾乎如出一轍。
對於弓香的失蹤,當年甚至有人說是&ldo;神隱&rdo;,即被神怪隱藏起來了。而五年後的今天,弓香竟然又出現了,各個媒體絕不會放過這個事件的新聞性,連續多日對其進行了大篇幅的報導。而且更富有戲劇性的是,弓香並沒有被拐到很遠的地方,也沒有跟隨兇手輾轉於全國各地。這五年來,她就被囚禁在距離自家不足一公里的一座民宅中。那是一幢普通的居民住宅,獨門獨院的兩層小樓。它前面就是一條大路,路上還有公共汽車透過。就在這樣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民宅中,弓香被囚禁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整整五年時間。而且,據說弓香並不只是被關在房間裡那麼簡單,兇手在房間裡放了一個大型犬的犬屋,一直把弓香當狗囚禁在狗屋裡。據專愛報導小道訊息的一些週刊說,弓香被警方解救的時候,她全身赤裸,只有脖子上戴著一個紅色的項圈。在報導的旁邊,還附有可以催人聯想的紅色項圈和狗屋的照片。
另外,週刊的報導中還提到,兇手每天只給弓香吃狗糧和牛奶。
誘拐弓香的兇手已經被警方逮捕,他是一名不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