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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急診室走出來的萬佑子姐姐,右眼的旁邊包紮著一塊很大的紗布。
因為眼角磕在了花壇邊緣,那裡就裂開了一條三厘米長的口子,媽媽是這麼和池上太太說明的。我在一旁都聽到了。媽媽還說,醫生沒有給姐姐縫合,只是用紗布包紮了一下。池上太太也鬆了一口氣,說沒有傷到眼睛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是,一個女孩子臉上將要留下一道傷疤,實在是令人傷心。於是媽媽抱著萬佑子姐姐心疼地哭了。
&ldo;媽媽,別哭。&rdo;
萬佑子姐姐那張因為疼痛和害怕變得慘白的臉浮現出了笑容,這個時候她還在安慰媽媽。
都是我的錯……越看那滲血的紗布我越感覺害怕,終於,我忍不住大哭出來。我心裡也清楚,我不應該哭而應該向姐姐和媽媽道歉,但是,那個時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哭一場。結果,那次的事情到現在我也一直沒有向姐姐道過歉。
萬佑子姐姐也從來沒有因此事責怪過我。傷愈後,她右眼角旁邊就留下了一個小豆莢形狀的傷痕。但是,她還會像以前一樣讀書給我聽,而且,讀書的時候還帶著微笑。她一笑起來,眼角的傷痕也會隨著眼角移動。
傷痕‐‐
右眼的旁邊有一個小豆莢形狀的傷痕。可我看的並不是萬佑子姐姐,而是她身旁的那位朋友。
認識和自己在同樣位置受過傷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也算不得什麼稀罕事。因為只要不是十分特殊的摔倒方式,孩子也好、大人也罷,摔傷留下的傷痕大體都在差不多的位置上。尤其以膝蓋和胳膊肘多見。但是,眼睛旁邊受傷的機率就沒那麼大了。
怎麼會這麼巧?這個疑問在我的頭腦中打了好幾個轉。難道說……是這樣?在我頭腦中的某個角落潛藏著一個喜歡&ldo;胡思亂想&rdo;,但換個角度說又叫&ldo;冷靜分析&rdo;的自己。不過同時,在另外一個角落又存在一個謹慎的自己,這個自己發出警告說:&ldo;馬上停止胡思亂想,不要再分析下去了!&rdo;
那個人的眼角處真的是傷痕嗎?雖說我的視力不錯,但畢竟是從二樓往下看,還隔著玻璃。是不是發卡閃光讓我看走眼了?不對,怎麼看那都是一個傷痕。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聚精會神地向窗外望去。可是,姐姐和她朋友的身影卻不見了。她們可能已經走進了咖啡館,現在應該正在一樓買咖啡。很快,她倆就會上二樓來找我。我應該從容地伸出一隻手朝姐姐揮一揮,然後叫一聲:&ldo;姐姐!&rdo;姐姐那張被陽光曬黑、顯得十分健康的臉上應該會露出笑容,然後對我說:&ldo;你今天就到了,怎麼也不提前發個簡訊告訴我一聲?&rdo;
然後我會問:&ldo;這位是?&rdo;&ldo;這是我朋友&tis;&tis;&tis;。這是我妹妹。&rdo;姐姐介紹我們兩個認識。接下來我們就會坐在同一張桌子旁喝咖啡。因為我打工的工作就是咖啡廳的服務員,所以對於朋友見面時的寒暄語,大體能夠猜測出來。到時候,我可以直接詢問姐姐的朋友:&ldo;你是和姐姐一起去探望我媽媽的嗎?&rdo;但是,我最為好奇的事情,恐怕暫時說不出口。
你眼睛旁邊那個傷痕是怎麼弄的?
第一次見面,就問這麼隱私的問題,我感覺是不太禮貌的。身體上的傷痕不僅僅是像萬佑子姐姐那樣因為玩耍意外造成的,也可能是家庭虐待、校園暴力等原因造成的。雖說那傷痕位於眼角旁,不算特別醒目,但如果貿然提起那傷痕的事,可能會引起對方痛苦的回憶,或者讓對方覺得我是有意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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