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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棠乾巴巴地笑了一聲。他其實隱隱察覺到金慕淮對他有那種意思,但是卻沒想到會在這樣尷尬的情境下被金慕淮拐著彎告白,搞得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金慕淮朝荊棠靠近了一些,握住他的手腕,輕聲道:「說真的,要不要考慮一下我?我不會逼迫你改變自己,你想染髮、想打耳洞、或者
想做米蟲啃我一輩子,都隨你便。」
荊棠已經開始想逃跑了,然而跑不掉。看來金慕淮故意抓住他的手腕,就是為了防止他中途逃跑。
「而且我技術也挺好的,你要不要試一試?」
金慕淮貼得有些太近了,嘴唇都快要碰到他的耳廓。
荊棠裝傻,乾笑道:「我大腦挺健康的,應該不需要你給我開瓢。」
金慕淮:「……」
「你一定要逼我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淫言穢語說出口嗎?」金慕淮抬眉。
荊棠立刻別過臉去:「你別說,我不會聽的。」
於是金慕淮就在荊棠的側臉上親了一下。
「金、金慕淮!」荊棠紅得像只熟蝦,磕磕巴巴地斥責他道,「你懂不懂什麼叫朋友妻不可欺?!」
金慕淮無辜地望著他:「誰說我跟言總是朋友了?」
這人居然真的如此下流無恥!
荊棠想要儘快脫身,罵罵咧咧地在金慕淮的腳上用力踩了一腳,趁對方疼得倒抽氣的功夫趕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腕,撒開腿就跑,連自己的揹包和那滿包的周邊都不要了。
從金慕淮身邊脫身後,荊棠重新回到上午熊佳音停車的地方,找到了言琤的那輛賓士,慌慌忙忙地進了車裡坐下,才終於靠著椅背鬆了口氣。
車裡只有熊佳音一個人。她的神色顯得有些古怪,而荊棠卻因為剛才金慕淮的大膽言動而方寸大亂,完全沒有注意到熊佳音的表情。
「我送你回家咯?」熊佳音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輕咳一聲,問坐在副駕的荊棠,「對了,你的包呢?是不是落在場館裡面了?」
荊棠捂住臉,硬著頭皮支支吾吾地答道:「啊、包啊。包我送給金慕淮了。」
熊佳音更困惑了:「你把包送他幹嘛?」而且那個包不是荊棠用來裝周邊的嗎?
荊棠此刻腦內非常混亂,也編不出什麼更高明的謊言了,直接開始張口瞎扯:「……他今天過生來著。」
熊佳音:???
怎麼今天這對夫妻一個比一個奇怪?
她決定不要問了,乖乖閉上嘴開車就好。
荊棠在一旁拍了拍自己的臉,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
言琤幫他還債是他逼迫的,結婚的事也是他逼迫的。而現在已經有另外一個英俊帥氣年輕有為喜歡他且願意為他還債的男人出現了,可是他卻還是隻想要言琤一個人。
任誰看來,都會覺得他犯賤吧。
其實光看條件,金慕淮是完全符合他年少時的擇偶標準的。金慕淮比他年長,但年齡差沒有那麼巨大,一起走在街上也不會被陌生人認作父子。他們之間有共同的興趣愛好,沒什麼代溝,刨開剛才那段對話,至少今天在展會裡跟他一起玩的時候還是挺愉快的。而且他跟金慕淮是今年才認識的,彼此之間沒有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如果選擇跟金慕淮在一起,他就不必再對父母、對言決和明玥感到愧疚。
可是,人不是要跟「條件」戀愛結婚的。
金慕淮不是言琤。這一點就決定了一切。
怎麼就偏偏喜歡上言琤了,怎麼就偏偏把事情弄成了現在這樣。
荊棠想著想著,又有點難過了。他真的很想聽聽言琤的聲音,想聽言琤哄哄他,想被言琤抱、被言琤親,想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奪去理智纏綿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