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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綿看了魚嵐一眼,輕輕地握住他的手腕,手心溫熱柔軟,帶著某種安撫的意味。
又嗓音沉冷地對那個運動員道:
「你可以這樣輕而易舉地詆毀一個人,就可以接著去詆毀另一個人。」
「魚嵐在這段時間裡遭受的指責和非議,都是因你的盲目自信、信口雌黃而起。」
「如果他中途有比賽,也會直接喪失參賽的資格,甚至造成更嚴重的結果。」
周綿冷冷的目光掃下來:「——你還認為你不需要道歉嗎?」
那個運動員的嘴唇顫了兩下,深深低下頭去,啞聲道:「對不起。」
魚嵐看也不看他,只是抓住了周綿的袖子,低聲道:「周綿,我們走吧。」
他不想因為這種人浪費時間。
周綿看向魚嵐抓住他的那隻手,半晌輕輕「嗯」了一聲。
兩個人回到他們學校的選手席,運動員和教練都在那兒休息。
其他運動員還不知道周綿過來了,看到他們的學生會主席出現在體育館,表情都有些驚訝。
「來,坐這邊。」教練招呼了一句,又跟其他人道:「周主席專程過來看我們學校的比賽,一會兒咱們一塊吃個午飯。」
魚嵐想起什麼,抬起頭問:「那你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周綿本來打算解決完這件事,當天下午就回學校的。
但魚嵐這樣問,他又改變了主意。
他覺得魚嵐的語氣裡是有期許的。
周綿點了下頭。
「那晚上你們兩個住一間房?」教練看著周綿,「還是我再給你開一間?」
魚嵐下意識說:「我們兩個一間就行。」
反正別人也都是兩人一間。
說完又覺得不太好,看向周綿:「……行嗎?」
周綿垂下眼睫:「好。」
中午吃完飯,周綿跟魚嵐一起回到房間。
魚嵐看起來情緒仍然很低落,他坐在床上,啞聲說:「對不起。」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向周綿道歉,只是想這麼做。
又讓他擔心了,又讓他跑了這麼遠來處理自己的事。
……又給他惹麻煩了。
周綿站在魚嵐的面前,一雙深黑的眼睛看著他,眼底流轉著溫柔的波紋。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魚嵐低垂著腦袋,一邊的臉頰輕輕鼓起,眉心皺著,看起來像是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周綿又用那種像是哄人的語氣,在他耳邊輕緩地說:「別不高興了,請你吃甜品好不好?」
魚嵐搓了下有些發熱的臉:「我沒不高興,我就是……」
頓了頓,他又問:「你的脖子好了嗎?」
周綿點點頭,在他身邊坐下。
魚嵐用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這是要他自己動手「檢查」的意思。
他喉結動了動,猶豫了兩秒鐘,伸手拉下週綿的衣服領口。
確實是痊癒了,保護貼片被摘了下來,那一截脖頸白皙光滑、柔和細膩,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這樣觀察的距離太近,魚嵐幾乎是無意識地湊上去輕輕聞了一下。
鼻尖若有若無地碰到了周綿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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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個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蓋了一張被子。
因為其他的運動員都是這麼睡的,魚嵐根本沒有多想什麼。
只是他早上睜眼的時候有點懵——
可能是因為昨天早上早起,下午又沒有休息的緣故,周綿醒的居然比他要晚。
魚嵐醒的時候,周綿還在睡,呼吸沉穩綿長,側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