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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青衣眯了眯眼,將匕首上的紙條取下來,上面只有字跡毓秀,蒼勁有力的七個小字:明月刃,從不沾血。
這個混蛋是什麼意思!
絡青衣看了一會,忽然笑了,眼角卻流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清淚,還記得驗身那日,被人控制的神獸破牆而出傷了她,為求自保她不得已用手中連切水果都捨不得用的桃花刃結束了它的生命,之後傷了墨保�S再次染血。這混蛋到底是想說什麼?!
就算桃花刃不再純淨可它的意義仍舊非同一般,如今換了把明月刃便以為一切可以如常嗎?
墨彧軒,他步步為營,無時無刻都在滲透她的生活中,讓她覺得沒了他不行,讓她覺得全天下只有他是好的,讓她覺得…他真是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從一開始就看不透,本以為與他相知後起碼懂了些,可現在看來,她何曾懂過。
他不懂生死與共,卻懂護她一人周全。
墨彧軒,若你二十一天後回不來,我便去找你,炎獄危險,可你都不怕,我又會怕什麼?
絡青衣又將匕首掛回腰間,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眸光瞥到床上睡得正香的小沐羽,彎了彎嘴角,推開門走向天牢。
奕風連忙跟上絡青衣,生怕她會出了意外,否則爺的怒火他可是消受不了。
“青總管。”天牢外看守的侍衛將絡青衣攔住,“夜已深,不知青總管前來天牢是為何?”
絡青衣笑笑,隨意編了個藉口:“本總管奉皇上的口諭前來看看八皇子,你們也知道,畢竟是父子,皇上總有不忍心,本總管也就看看他過得如何在回去稟告皇上。”
兩名侍衛互相對看了一眼,對著絡青衣做出請的姿勢,“總管您請。”青總管是皇上身邊最近的人,又說是口諭,他們也就沒懷疑。
“多謝。”絡青衣點頭,抬步走了進去。
“看來八皇子過得還算不錯。”絡青衣走到最裡面的一間,看見墨浩褚躺在草蓆上,手中拿著一本泛黃的書籍。
“青總管?”墨浩褚聞聲放下書,側頭看向緩步走來的絡青衣,十分訝異她的到來,因他天生的高傲故而並沒起身。
絡青衣辦了把凳子,坐在他對面,翹著二郎腿,笑道:“用不用本總管在命人給您點兩盞燈?八皇子向來最怕黑,這怎麼還看起書來了?”
墨浩褚冷冷一哼,“你若是來看我笑話的便滾出去!”
“呦!這是擺的什麼架子?”絡青衣勾著嘴角,“哦,對了!本總管忘了皇上已經將您貶為庶民,廢了您的墨姓,那你說本總管該叫你什麼好呢?不如八公子好了,也算給你抬了身價,不必感謝本總管,本總管向來心軟,這不,還謊傳皇上口諭來看看你,怎麼說攆就攆呢?”
墨浩褚反手一甩,書頁四散,他撐著地面單腿站起來,猙獰的看著她,“謊傳口諭,你膽子不小!別廢話,你想幹什麼?”
“您快坐下,這廢了一條腿,站著也不好看不是,本總管可沒逼你行什麼禮,整的本總管欺負了你一樣,快坐快坐。”
墨浩褚呸了一聲,向地上吐了口吐沫,“狗奴才,用你假好心?”
“知道也別說出來呀!”絡青衣笑著看他,“本總管是來給八公子提個醒,順便把該欠的賬還了。”
“欠的賬?”墨浩褚擰眉,這狗奴才胡言亂語什麼,他什麼時候欠過賬?單腿站立令他臉色有些發白,額頭沁出了汗水,卻還是咬牙支撐著,不肯在她面前放下尊嚴席地而坐。
絡青衣點頭,“就知道您忘了,這不是來給您提個醒嘛!您再好好想想,給夏侯公主接風洗塵那次,本總管送您回宮,您是不是想要背後偷襲殺了我?再說說凌妃娘娘小產那日,您是不是控制了一隻神獸破牆而出想要殺了九皇子,本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