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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在心裡吃醋虞言卿不喜歡她,喜歡的是別人。只不過那麼多年以後,裴音郗已經明白了,虞言卿也沒有喜歡別人,她只是,也不喜歡她而已。
「他是我叔叔。」
「又不是親叔叔!」
裴音郗一說完就覺得懊惱,她這兩天太放肆了,不該這樣的。以前她倆在床上以外的時間,幾乎聊不到兩句,這會兒一人一句的,算是吵架嗎?嗯,不過說回來,她倆在床上,也聊不到兩句,都是沉默地做事,從一開始就直奔著最終解脫的結果而去,中途不調情,自然也就沒話說了,一直到擁抱著在彼此的規律的悸動中崩潰。
一想到這裡,裴音郗把襯衣的扣子解開了,想稍微散去那突如其來的燥熱。
第4章 騷擾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虞言卿果然惱了,臉色一沉,語氣變得冰冷:「裴音郗,你思想怎麼那麼齷齪!」
她和七叔的感情,亦師亦友,更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給裴音郗這幾句話說的,活像她老婆心裡想著別的男人似的,氣人。
裴音郗沒說話,眼神卻暗下來,墨黑的眼神突然像深潭一樣暗流湧動。她靠近一步,低聲說:「我齷齪。我那不叫齷齪。」
「那怎麼才是……你幹嘛……」虞言卿寒毛豎起倒退一步。她已經留意到,裴音郗的襯衣原本就解開了一顆釦子,她竟然又伸手解開一顆,現在整一副「衣冠不整」的樣子。裴音郗想幹嘛,這裡沒有床啊……而且這裡也不在她的大臥室裡,她該不是想,想做那個……
裴音郗再霸道地靠近一步,她把虞言卿逼得靠在整面牆的書架上,一手摟住虞言卿的腰,一手丟開柺杖,低頭吞沒了虞言卿的唇。
「齷齪是這樣的……」
被又長又有力的手臂圈在懷裡,虞言卿最怕和別人有身體接觸,偏偏裴音郗直接讓她們零距離,掙都掙不脫。想開口喝止,怎麼知道一張口,裴音郗熱情的舌就趁機佔領了虞言卿的甜蜜。然後不給她機會,直到把虞言卿口中的每一寸柔軟和香甜都嘗遍,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她的唇。
「混蛋。你不遵守約定,再這樣別怪我也毀約。」虞言卿被吻得星眸閃亮,不過她覺得自己那是被氣的。
「約定沒說別的地方不可以。」裴音郗說。大美人……早就想毀約了吧。畢竟忍受了那麼多年。
「現在說了!」虞言卿沒好氣,刻意把聲音調冷。
「哦。」裴音郗順從地應聲。
一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樣子,誰能想到上一秒還像一隻猛獸一樣有威脅性的一個人,下一秒就會變成像蹲坐在一旁的大金毛犬似的溫順無害的樣子。遇到這種情況,虞言卿每每覺得,自己的寒冰掌,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虞言卿揮揮手,趕裴音郗走人,自己從書房走了出去。
第二天虞言卿到了解剖實驗室以後,發現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在實驗室裡麻利地準備器械和試劑。一轉過頭來,口罩上只看見一雙大眼睛,帶了一個巨大的眼鏡,時下年輕人流行的那種,一副眼鏡佔據半張臉的那種。
「虞醫生,我是您新來的實驗助理我叫水柳。」水柳熱情地打招呼。
「你好。」虞言卿淡聲。
「你要穿白大褂嗎?我幫你——」
「不必,謝謝。」虞言卿趕緊抬手,示意她就站在原地不要靠近。
水柳取出超低溫冰盒,用一種很驚奇的語氣說:「你來之前我一直在觀察這個。這個大腦真的好神奇。雖然看起來前額葉萎縮塌陷,活像腦袋被門夾扁了一樣,可是我總感覺,這個人的前額葉以前非常膨大。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就像是一個本來沒彈性的東西被脹得大大的,然後突然蔫了的感覺。」
虞言卿聽了覺得倒有趣,穿好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