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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東隅真沒什麼可怕的,虞丘漠北確實心機深沉,但自從見過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後,他再不像從前那樣熱衷於朝政,他懷疑俞安,不肯見俞安,卻叫白芨找俞安問許多問題。
俞安不遺餘力的幫助白芨,給了她許多來自現代的新鮮玩意兒,看著她把虞丘漠北唬得五迷三道,那感覺就像看見了自己與桓宇澈的未來,如此足以。
而文妃那邊,俞安也在默默試探,只不過感覺她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差,總是鬱鬱寡歡,嗜睡成性。無論白天黑夜,無論誰去見她,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就寢,皇后以為她病了或是懷孕了,也就免了她的請安。
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近日來,文妃再次變了心性,也不那麼嗜睡了。聽斐然宮的宮人說她常常一日只睡一二個時辰,總拉著人有說不完的話,有時瘋瘋癲癲的練琴,練不好了便對著琴鍵亂砸一通。
果然,深宮裡的女人各個都是瘋子。俞安一般也不出太平宮,但最近不知怎的,文妃天天叫朝露來送信,信裡字字句句都在質問,問俞安怎麼還不解決盧氏一族。
俞安小心謹慎,每次都獨自拆信獨自看,看完後便燃燭燒掉,不留一絲痕跡,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也不打算幫文妃了。
俞安只怕哪日鬧大了,文妃這樣瘋瘋癲癲,把底透露個乾淨。她背後還有盧氏撐腰,可自己呢,搞不好拖家帶口一起被弄死。
又過了幾月,凜冬已至,大學接連下了好幾場,白芨照例送來書信,俞安開啟,看著新鮮出爐的七言。
「冬日觀雪憶卿卿
冬覽血色孤霜景,
白頭仙子苦笑迎。
一別兩寬各歡喜,
獨留孤心敢念卿。」
不知為何,俞安覺得這些詩寫得越來越俗,也越來越矯情。如往常一般,讓葉子收了起來。
午後,俞安穿得很厚很厚,坐在院子裡看棲兒玩雪。東隅地寒,降水也多,雪已經到膝蓋那麼厚了。
俞安怕冷,卻很喜歡雪,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比雪還乾淨,還純粹,看著皚皚白雪,就像看到了一個沒有被汙染過的世界。
「俞少卿,朝露來了。」
文妃最近不知又抽什麼瘋,或許是受自己的影響,總在斐然宮弄吃的,覺得自己做的好了還會送些過來,讓俞安給意見。
今□□露帶來的是一疊酸菜,俞安曾經做過,還寫了製作方法給文妃,看來文妃也是實在閒不住,做來讓俞安品嘗。
賣相不錯,俞安嘗了一口,有點鹹,不夠酸,轉頭看向朝露:「紙筆呢?」
文妃每次讓朝露送菜來時都會帶紙筆,讓俞安把意見寫在上面帶回去細細研究,可今日沒有。
無奈,俞安站起身來,打算自己去找紙筆,可才走兩步感覺腹中絞痛難耐,張嘴竟一口血吐在雪地上,潔白的雪凹下去一個洞。
「知……知秋!……知秋!」
第188章 文妃好像真的瘋了!
「皇后娘娘!俞少卿醒啦!」
俞安躺在臥榻上,渾身疲乏,胸悶噁心,實在不願坐起來。聽見知秋的聲音,知道自己還活著,心中也就放心了。
見皇后過來,俞安就算不想起來,也得做個樣子掙扎著坐起,還好皇后有眼色,按住讓自己好好休息。
「皇后娘娘,我這是怎麼了?」
俞安心中有數,平時在太平宮都是自己做飯吃,這次吃完文妃的酸菜就吐血,一定是她投毒了。
皇后沒有說話,還是跟在後面的白芨先開口:「文妃說奉盧太師之命給你投毒,供完一切就在鳳儀宮自裁了。」
「什麼?咳咳-」
什麼鬼啊?俞安沒搞懂局勢,又被迫聽白芨講故事,吃了一波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