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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自問自答,俞藝病中更加患得患失。她的性子俞安差不多吃透了,本心不壞,但多年來的嫡庶尊卑讓她耿耿於懷。
面對俞安,她一方面稀罕對方的好廚藝,一方面又不願認慫,總要先找些事彰顯自己的主子派頭。
「俞安,俞安你一定要救我。」
此時俞藝已經清醒了,她本要上前去抓俞安的手,但俞安本能的退了一步後,她跟著訕訕的縮回了手。
「我照過鏡子,臉上脖子上都是水痘,你也知道我從小忍不得癢癢的,摳爛了好些。我問過大夫的,他說會留疤……」
「原是我不放心,讓大夫來看了你給的那兩劑藥,大夫說雖不解全貌,但確是好藥。你看看,看看我的臉,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俞安對藥理並不是很瞭解,但偏巧老人家給了那一罐乳霜。也罷,她的症狀輕些,給桓宇澈用的同時剛好讓她試試效果。
於是俞安從西廂取了之前準備好的一小瓶藥膏,給了劉嬤嬤,還細細叮囑了一番。
「你不應該很討厭我嗎?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
俞安覺得可笑,她都病得跟什麼一樣了,竟還在想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離開瓊露堂,俞安又回去侍弄了一會兒花草,看時間尚早,做了些吃的幾人吃掉後便早早睡下了。
說實話,這裡的一天真是忙碌且空虛。總是有見不著的人做不完的事,大都沒什麼意義,跑來跑去,閒下來了卻又無事可做。
在現代就很好,買食材做飯開直播,看不完的彈幕拿不完的錢,忙碌又充實。閒下來的時間窩在沙發裡刷手機,累了睡到自然醒,多好。
或許是最近太累了,俞安竟然從天亮睡到了第二天天亮,起來時渾身痠痛,果然是睡多了。
來這裡之後習慣了一種奇怪的作息,就是要麼被人叫醒,要麼醒來時有三張嗷嗷待哺的臉正看向自己。
這日也一樣,俞安做了些牛肉麵餵飽了大家的肚子。王府裡的日子一日挨著一日,每天無事可做。
又過兩日,俞安突然想起已經是六月初五了,合該是每月兩次去見司空徹的日子。吃過午飯,再次偷偷從後門溜去了司空府。
「呼哧——」
俞安剛剛進司空府的大門,突感冷芒的箭氣,寵著自己的心臟而來。幾乎是一種本能,俞安往一旁閃開。
「嗵-」
貼著左肩,一根利箭被釘在身後的大門上,力道之大沒入好幾寸。
接著,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長劍劈空而下。俞安依然是一躲一蹲,手往裡探去,握住此人的手腕向自己的右後方狠拉過來。
那人定力不錯,向前的同時一個站穩,回身一個手刀打在俞安背部。俞安沒想到這一招,往前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你以前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的。」
聽到說話的聲音出自司空徹,俞安趕緊轉身站好,恭恭敬敬行了禮:「玄鈺拜見師父。」
司空徹沒有責怪的意思,將她帶到了司空府正殿。師父雖為大啟的肱股之臣,即使國號改了,但他依舊是登不得檯面的暗衛,人人皆知,卻無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這個你拿著。」
司空徹給俞安遞來一本書,只有巴掌大小,皺巴巴的暗黃色紙張。封面是簡單的深藍色,沒有寫字,翻開來裡面一頁一頁皆是梅花鏢的使用方法和圖解。
「此書出自先師之手,裡面所著乃天誅門諸人都不會的梅花鏢秘法。先師雖為女人,卻也是巾幗不讓鬚眉。然而我一心鑽研劍道,對梅花鏢這樣的暗器不感興趣,所以留存至今。如今見你頗有悟性,便贈予你了。」
「玄鈺承蒙師父厚愛,定不辱使命。」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