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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說過這些話!」
盧太師震怒,但也知虞丘漠北在這兒,連忙跪下表忠心:「皇上,微臣從未有僭越之心,這都是無中生有,文妃被豬油蒙了心,她血口噴人!」
「無中生有?血口噴人?這些理該由皇上評判。」
文妃在一旁,不卑不亢的說道:「臣妾也姓盧,臣妾也希望萬世太平,但父親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還想送女兒去當出頭鳥,這個盧氏的女兒,不當也罷!」
「皇上若不信,臣妾還有證據。」
文妃取下發冠上的髮釵,三千青絲如瀑布一般落下,垂在肩上。她擰開簪頭上的珍珠,那枚大拇指甲蓋大小的珍珠竟是空心的,開口處朝下,粉末狀的東西如細沙一樣飄散在空中,落在地上。
「皇上是否記得,這枚簪子是淮煙進貢的,您賞賜給了父親。而在臣妾入宮時,作為嫁妝,父親又賞給了臣妾。」
虞丘漠北點點頭:「確有其事。」
「就在前幾日,父親一遍一遍派人催促,讓臣妾快點動手,並且給了明示,說這簪子中藏了□□,務必早日殺了俞安。」
「臣妾不願照做,於是父親下了最後通牒,說盧氏的千秋萬代,都掌握在了臣妾手裡。」
在盧太師驚愕的表情下,文妃繼續說道:「他說臣妾不爭氣,至今無所出,如若膝下有子,定當不遺餘力保此子為皇儲,幫其弒君奪位,他便可作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攝政王。」
「事到如今,等是等不得了,只能推臣妾出來當炮灰,殺了俞安,吞下此珠,嫁禍給怡妃。」
「啊?」
白芨在一邊兒吃瓜,吃著吃著竟吃到了自己頭上。文妃沒有理她,繼續道:「就算懷疑不到怡妃頭上,到時死無對證,盧氏也能擇乾淨。」
虞丘漠北苦盧氏久矣,這樣的場面正是他最想看到的,原準備大事化小,現在也想好好查查,挫挫盧太師的銳氣了:「是這麼回事兒嗎?」
見無人應答,跪著的盧太師抬起頭來,發現虞丘漠北看著的竟是自己,連忙不住的磕頭:「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微臣沒有半點不臣之心,請皇上明察!」
「明察?」
虞丘漠北挑了挑眉,笑了:「這簪子確實是朕賜給你的,也是文妃當日的嫁妝。這宮中的東西全都是重重篩查後才能送進來的,若不是你有意為之,□□這樣的髒東西又怎能入宮?!」
「微臣……微……」
盧太師無言以對,他能在朝堂之上縱橫多年,用的全都是信得過的人,不敢有半點小動作。就是存了壞心,也不可能留下這樣的證據。
而且最重要的事,自中秋以來,他根本沒有與文妃見過面,也沒有讓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傳信授意她殺俞安。
「盧太師還有什麼可說?」
皇上的神情越來越犀利,他已在心中盤算了無數種處理盧太師的辦法,但罰的重了恐周將軍狗急跳牆,罰的輕了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以後永無寧日。
「臣妾還沒有說完呢。」
文妃根本沒有給父親留活路的心:「臣妾不光有物證,還有人證。」
「誰?」
「太平宮伺候的顧嬤嬤。」
一聽到「顧嬤嬤」三個字,太后和盧太師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皇上著人去請,且不允許告知原因。
「顧嬤嬤是父親與盧公公所選,透過太后娘娘送入宮中的。」文妃揚起下巴,眼神挑釁的看著太后:「最早在世子府時,顧嬤嬤被派到皇后處,日日在她的飲食中下藥,讓皇后無福生養。」
???
這下輪到皇后震驚了,她大概知道顧嬤嬤是盧氏的人,多年小心再小心,但也確實從未有過身孕。
「然後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