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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虞丘漠北走向文妃,壓低了聲音,左右環顧了一週,生怕被人看了笑話:「你好好說,為什麼要毒害俞少卿?」
文妃沒有理他,雙手握拳,尖銳的護甲刺入手心,粘稠的血液滲了出來:「臣妾要見父親。」
文妃的父親是盧太師,虞丘漠北的舅舅。虞丘漠北想著舅舅會袒護她,便叫人去請,誰知事情竟朝著自己無法控制的方向去了。
「還有太后娘娘。」
不到一刻的功夫,太后和盧太師陸續到了,皇后的寢宮雖然不小,但嗚嗚泱泱一大群人在這一站,也顯得擁擠了。
「皇上這麼著急叫臣和姐姐來,不知是什麼事兒?」
盧太師向來架子大,今日也一樣,見太后已經落座,便跟著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往椅背上一靠,雙腿也一前一後展開來。
見虞丘漠北不說話,盧太師環顧了一週,發現所有人神色都很嚴肅,接著看見了跪在一邊的文妃,心中頓感不妙,收斂了坐姿,直起揹來。
「太后和你父親都到了,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
其實虞丘漠北並不想事情鬧大,但非得如此,也是沒有辦法,希望這兩位能想辦法把事兒壓下去吧。
文妃抬頭看了盧太師一眼,眼中滿是怨懟,又看了一眼太后,憤憤不平的低下頭:「臣妾不想說了。」
這不是耍人玩兒嗎?虞丘漠北暴怒:「不想說了?那朕就打到你招認!來人!」
「皇上皇上,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一見這個情形,盧太師趕忙攔在中間:「都是一家人,如果小女卻有不對,臣第一個不饒她!」
盧太師才不是心疼女兒,他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文妃又是盧氏在後宮唯一的妃嬪,無論發生什麼都得先保著。他要是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一定會在此刻掐死這個女兒。
見此情形,虞丘漠北也是無奈,於是讓皇后把前因後果說清楚。
「太后娘娘、太師。」
皇后很謙卑,她知道自己出身不高,早已為盧氏所不滿,只能撿著最簡單的說:「今日午後,文妃做了一碟小菜讓俞少卿品嘗,俞少卿品嘗後便吐血倒地。太醫來診斷過,說是中毒所致,所中的毒正是文妃下在菜中的□□。」
「有這種事?」
一聽這話,太后和盧太師臉色大變,不似之前漫不經心,太后更是沉聲看向虞丘漠北:「這中間是否有什麼誤會?」
「朕也希望是誤會。」
他嘆了口氣,看向跪著的人:「朕要問,文妃說一定要見了太后和太師才肯說。可人請來,又是什麼都不肯說。」
從確定下毒之人是文妃起,這事就不能善了了。她又一拖再拖,怎麼都不肯說,除非把這滿宮中的人都滅了口,才有可能保證此事不外揚。
盧太師風光了大半輩子,甚至還有更長遠的打算,才不願被這點事兒牽連,想著實在不行就讓她認了吧,大不了再找其他親戚家的女兒入宮。
好歹是顆棋,能留著最好還是留著,面子工程得做漂亮。於是俯下身,輕輕拍了拍文妃:「季白,爹在這兒,你有什麼苦衷就說吧。」
「你不要碰我!」
不知怎的,文妃再次發起瘋來,一把甩開了盧太師搭在肩上的手:「苦衷?我能有什麼苦衷?我敢有什麼苦衷?!」
「我最討厭!最討厭!最討厭別人叫我盧季白!」
她騰的站起身來,大口大口喘著氣,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憑什麼姐姐嫡出就可以用文字?!我為什麼不能用?為什麼非得是白?!」
「我就非得是那個陪襯嗎?!連丫鬟的名字都比我的有寓意!我就是一顆你隨時可以丟出去送死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