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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診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酒。
老人家把過脈,薅住守在一旁的他,雙手緊緊地拽著他袖子,皺巴著臉控訴:「好你個停小子,還騙上老人家了!說好的每日兩壇呢?」
「她如今怎樣了?」
「大好,多養養就行了。哼!你自己看看,這是人做的罈子嗎?」
就算不是大酒缸子,好歹也要裝個十來斤才好意思叫壇吧!
老人家氣憤難耐地鬆開手,從自己袖裡摸出兩件袖珍瓷器。
莒繡一見這物,趕緊抿嘴憋笑——這酒罈子,和茶盅一般大小,上邊還煞有介事地銘了「酒罈」二字。
韋鴻停聽進前一句,很是滿意,斜睨他一眼,冷聲問道:「這是不是有一對,這字,是不是念壇?」
「你!」老先生急得跺腳,又變了臉,可憐巴巴道,「啊喲喂,木瑛子這幾日就要回了,老朽的命,要交代在這啦。你就不能行行好,容我痛快一回兩回的。」
韋鴻停見娘子憋笑費勁,橫走了兩步,隔在兩人之間,又問他:「要喝酒也成,你先說說看,那日在宮裡,你究竟喝了多少?」
老頭眼珠子亂晃,唆了兩口氣,抓抓頭,氣虛地答:「兩三……五六壇吧,嗐,那罈子也是個小氣的,雖比這大一些,也沒大到哪去呀!」
韋鴻停指指外間,道:「說了兩壇就是兩壇,沒得商量,不過,那兒還有一壺。」
老頭眼睛一亮,立時就要往外溜,只可惜被韋鴻停給揪住了。他急道:「我有急事,我有急事呢。」
韋鴻停不多勸,只道:「我這屋呢,每日會讓人送一壺進來。我只嘗個味,剩下的,倒了可惜。倘若……」
老頭大喜過望,忙道:「你家這新娘子,身子嬌貴,我看吶,就該每日來切個脈,時時注意著。你放心,我有空,我有的是空,我準時來,你可不許找別人啊!嘿嘿。」
這安排多妙啊!少是少了點,可就算木瑛子回了來,他照樣能躲在這解解饞。
韋鴻停得了他這一句,將手鬆開,老頭利索地躥了出去。
他轉身,莒繡忍俊不禁道:「老大人怎地那樣貪杯?」
韋鴻停嘆道:「酒是他命根子。他年紀上來了,我們要管著些才行。只是,不給他喝也不成,那一回,才戒了一日,人就病倒了。不是裝的,是真的連氣都上不來了,也是奇了。」
「我那叔叔,也是個一日離不得酒的,飯可以不吃,酒不能不喝。他喝了酒,就愛說話,天南海北,能說的,不能說的,一谷腦往外嚷。對了,那時,我和方書音說了豬開口說話那事,就是從他這聽來的。後來王妃知道了,提醒我不要和她交心,我這才想著,單留出了一顆丸子。」
她說起那事,沒了那些情緒。韋鴻停卻仍有些心驚,牽著她坐下,搖著扇子道:「那豬說的,是『我朱靖來了』,那是個姓朱名靖的之魂,使了些妖術投生了過來,妄想著謀朝篡位。王爺他們這些年,留京少,在外遊歷多。為察訪民情,整治腐敗,督查軍務,也為清除這些異世餘孽。方書音無意間從你這得了這訊息,上報到王爺那,以自己多方打聽查證為名,攬了這功勞,隻字不提你。王妃不喜她行事,這才提醒了你。」
莒繡往外間瞧瞧,小聲道:「這個……能說嗎?」
神神怪怪的,還涉及朝堂秘事。
韋鴻停道:「你放心,院裡只有自己人,且都離得遠。」
也對,他的耳朵,比先前自己的,還要好用。
韋鴻停沒錯過她面上那一絲落寞,勸道:「你我不分開,時時在一起。莒繡,有動靜,我替你聽,有危險,我替你擋。」
莒繡笑著搖頭道:「世人都是如此,我白得了幾年便利,現下變得尋常些,也好。免得老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