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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有遺漏?」
他單手攬住她,騰出一隻手,從懷裡掏出個龍眼大的珠子,放進她手心裡。這神奇的珠子散發著淡淡的光,很弱,但能昏昏地照出這一片小小的天地。
莒繡垂頭去看它,他又遞了個圓滑的小物到她嘴邊,莒繡張嘴就吞。這和先前餵給那人的迷藥差不離,她卻毫不猶豫地吃了下去。
身後的他又在笑,莒繡忍不住道:「你以前可不這樣,一堂課下來,總是那個樣子,怪威嚴的。」
韋鴻停收了笑,認認真真道:「往日不痛快,笑也是苦笑。如今一想起你,一見著你,心裡快活,自然就想笑。你不要怪我唐突,我管不住自己。莒繡,請你再等一等,我能走開了,就正經去隴鄉提親,你信我。」
莒繡心裡踏踏實實的,壓下羞怯,清清楚楚地嗯了一句,又問:「那花……那黃花,你什麼時候摘的?」
他又在笑,末了還道:「你戴什麼都好看,你最好看!」
他說的話暖心,漸漸地,莒繡身上也暖起來。
兩人貼得近,他自然也察覺到了,解釋道:「夜裡涼,忘給你帶件披風了,要不要再吃一顆?」
莒繡抬手摸了摸身側的細枝,搖了搖頭,又怕他沒看著,小聲道:「暖烘烘的,你呢,涼不涼?上回,你怎麼淋著雨回去呢,你走得快,我沒追上。」
他又靠攏了些,再問一次:「真不冷?我身子壯實,睡在冰天雪地裡都無妨,你不用擔心。」
莒繡想起他可能吃過的苦,心頭一酸,垂頭兇道:「胡說!誰也不是銅澆鐵鑄的,你不愛惜身子,那怎麼行,怎麼行?」
他聽出心疼,心頭一暖,連忙認錯:「是是是,是我錯了,往後再不胡鬧。」
莒繡用指尖蹭掉已經滑落到鼻翼的淚,小聲道:「我不是……我就是怕你……不好,沒人疼你,你要自個疼惜呀!」
「我有你疼,我聽你的。往後,事事都聽你的。」
莒繡破涕為笑,嗔道:「你胡說什麼,你聽我的做什麼?你比我有本事,我不過是個沒什麼見識的鄉下丫頭,讓你來聽我的,豈不是胡鬧?」
這話他可不認,糾正道:「我家莒繡雖然出身尋常了些,可耐不住她天資聰穎,又勤勉好學,出來不過兩三個月,早把她們全比了下去,更難得!往後,那更了不得!」
莒繡被他誇得臉紅,小聲道:「我妹妹誇你是世間少有的奇男子。」
「那你呢?」
莒繡更不好意思了,抿著嘴,哼了一句:「都好。」
他將臉埋在她髮髻上悶笑,兩人太親近了,莒繡歡喜又心慌,忙問他:「那藥效還要多久才過?」
韋鴻停止了笑,糊弄道:「你是不是好奇為何她們不敢高聲喊?」
莒繡立刻被吸引住了,扭頭道:「是的,那人寧願被我打也不敢叫。嬸子嫂子們也是不敢聲響,這是為何?」
韋鴻停的臉一下變得嚴肅起來,甚至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痛苦。他看著斜前方的祠堂,緩緩道:「裡邊住著個瘋子,聽到高聲就會發狂,那是……我的祖父。」
「韋家的瘋子多他一個也不多」,這是他說過的話!
莒繡忘了羞澀,扭轉了身子,抬手覆在他胳膊上,安撫道:「那他不能護著你,只是身不由己,心裡應當是記掛的。」
這安慰沒奏效,但逗樂了他。
他抬手,反抱了她胳膊,笑道:「我的好莒繡,不要太善心,他沒你想的良善,我也沒想過要得他一份憐愛。我只盼著……他不要太……無恥!」
他的笑,越到後頭越悲愴。
莒繡立刻想到了那個秘密,想到了守祠堂的「自己人」,輕聲問道:「等會我們要見的事,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