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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罷,他插著兜笑了笑,也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想起那男人了。
「今天你跟我出來沒去梁白那小子的生日會,下次你見到他,免不了要被罰酒幾杯。」
「姐姐跟俞望的朋友都很熟嗎?」
「還可以吧……他朋友不算多,關係也不複雜。」
「是嗎。」
青年的語氣遊離熱情與冷淡之間,這讓俞音彷彿頓悟了什麼,她頗感意外地看著對方,說:
「你看起來不像是會在乎男友情史的人。」
「啊……這可誤會大了。」
俞望說林殊星是他的初戀,林殊星可不信,他多次與俞音聊起這個話題,這姐姐要麼直接按下不提,要麼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直覺告訴告訴林殊星,任務的突破點就在這裡。
兩人靜靜喝完咖啡,驗票後,進入美術館。
館內面積不算大,應該只租用了場館的一小部分,牆面上掛著參展作品,每幅作品的畫框上都佇立著一小盞壁燈,明亮的光束打在畫作上,讓人能看清每一個不容錯過的細節。
冷氣太足,林殊星把兩隻手都裝進口袋,看來穿外套進來是個明智的選擇,他逛了一圈,最後和俞音停在某幅作品前。
俞音盯著那副畫瞧。
林殊星則是看著腳底全透明的玻璃地板,那底下是流動的三原色線條。
林殊星在大學時曾參加過畫展。
是作為參與方,而非被邀請看展的人。
那時候他大一,還沒轉系,校方聯合首屆大學生美術比賽的贊助商舉辦了一場慈善競拍活動,林殊星在比賽中獲勝,為他摘得桂冠的畫作自然成為參展作品之一。
獲獎畫作的內容林殊星已經不記得,在那之後,他的父母去世,他從美術系轉到金融系,藝術之路也止步於此。
再後來,林殊星畢業,用打工存的錢和父母留下來的資金開了紋身店,根就紮在林殊星心裡,像是由那條藝術之路衍生出來的分岔路。
「你知道這個畫家嗎?」俞音問。
林殊星走過去看那副畫,搖搖頭,「沒印象。」
俞音為林殊星介紹,「他叫成舟,是這幾年很受歡迎的抽象派青年畫家。」
短暫的停頓後,林殊星聽見俞音說:「他也是俞望的……前男友。」
畫展結束,成舟的兩幅作品被人當場定下,俞音早就為林殊星安排了與成舟的會面。
俞音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不當一段感情的中間人。
林殊星想知道俞望的情史,於是她直接帶著林殊星找上門來,她讓林殊星和成舟見面,至於其他的,俞音不再參與。
林殊星在場館內的咖啡廳裡等人,他抽空回了俞望幾條微信,然後開啟瀏覽器搜尋成舟這個名字。
國內能搜尋到的資訊有限,林殊星看了一些就懶得再看,他從手機裡抬頭,剛好看到成舟走過來。
這位青年藝術家帶著口罩和灰色的貝雷帽,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兩人距離越來越近,林殊星坐著沒動,他看到對方的脖子上有一大塊疤痕。
貓來了精神,「前男友,受過傷,突破口?!」
林殊星哼笑一聲,「cky——」
情殺的可能性提升。
林殊星覺得找到兇手不難,難的是沒有線索。
而現在,他按掉俞望的來電,示意成舟落座。
「林殊星?」成舟拉開椅子坐下,「你好,久仰大名。」
林殊星也說了句你好,「我倒是今天才聽說你。」
成舟毫不意外,嗤笑一聲,「正常,沒人會在你面前提起我。」
這人完全沒有身為俞望前任的自覺,像習慣了不被人掛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