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2 頁)
分居的這些日子,她反覆回憶那天的情景,仔細分析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翻來覆去,總得不到一個明確的答案。梁澈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他不應該是那麼含糊糾結的人,以至於蘇善也跟著混亂起來。
早在兩個月前,蘇善無意間發現他手機裡一條簡訊,來自陌生號碼,內容是:需要想那麼久嗎,怕你老婆知道啊?
當時她直接詢問梁澈,而他只說不用搭理,應該是垃圾簡訊,或者發錯吧。
很正常對不對?蘇善也以為自己壓根兒沒當回事,可一個月後,當她再次看見那個號碼,才發現已經倒背如流。
彼時梁澈正在洗澡,手機來電,她盯著螢幕屏住呼吸,然後按下接聽鍵。
對面傳來女孩的聲音,懶洋洋的語調:「梁sir,跟你說一聲,15號我生理期,不方便,你想見我得提前兩天,知道嗎。」
蘇善幾乎下意識結束通話了通話,她感覺心臟快從喉嚨裡蹦出來,窒息一般,雙手不住地發顫。
這次她依然直接詢問梁澈,而他的回答也和上次一樣,不用理會,只是一個騷擾電話。
蘇善點頭:「那行,你現在打回去。」
梁澈盯著她:「什麼?」
「打回去,開擴音,我要聽。」
死一般的沉默,他的反應讓人無語。
「我為什麼要回撥這種無聊的電話?你在懷疑什麼?」
「你說我懷疑什麼?」蘇善一步也不讓:「你必須打過去,給我一個證明。」
梁澈沉下臉:「我不想做這種可笑的證明。」
「不想還是不敢?」蘇善蓋棺定論:「你出軌了。」
「我沒有。」
「那你打啊!」
梁澈眉頭緊鎖,瞬間極為不耐:「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出軌,你是聽不懂嗎?」
蘇善想了一個月也沒想明白,到底應該相信他,還是相信自己,或者說擺在面前的事實。
也許今天他會給出一個交代。
否則昨晚他不會主動跟她說話的,那樣等同於服軟不是嗎?
蘇善在陽臺抽完兩根煙,聽見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梁澈習慣一天洗兩次澡,他已經起了。
深藍的天色正在變淺,他們家住最高層,視野開闊。兩個人,住小小的兩居室,本該是很溫馨的。蘇善從小就幻想,等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定要把牆壁刷成墨綠色,掛上喜歡的電影海報,要睡鐵藝的架子床,嘎吱嘎吱,頭頂是復古工業風的吊燈。
不過梁澈與她審美相差太多,他喜歡古樸的明式傢俱,這一喜好源自於他早逝的父親,一位明史愛好者,所以他特意糾正那叫明式傢俱,不是明清傢俱。他說清中期以後類似暴發戶一樣的品味根本不配與明朝相提並論。
於是他們家中西結合,有做舊的皮質沙發,金屬感餐廳吊燈,部分紅磚牆。也有仿古的平頭案、方花幾、燈掛椅。一種古怪的和諧。
梁澈在某些方面顯得非常古板,他對日新月異的電子產品少有興趣,平時工作很忙,業餘時間大多待在家裡休息,偶爾會約朋友打麻將,或者跟同學打球。他也不愛打扮,穿著隨意,奈何外在條件太好,穿什麼都好看,關於這一點蘇善沾沾自喜,引以為豪。
最讓人驚訝的是,他居然能寫一手漂亮的硬筆字,以前上學時還拿過不少書法大賽的獎項。
蘇善懷疑這跟他的家庭教育有關,問過許多次,而他只敷衍略過,並不愛聊這些話題。
戀愛談了一年多,結婚一年多,依然對他所知甚少,關於他的財務狀況也糊裡糊塗。要知道梁澈做交警,一個月薪水還沒蘇善掙的多,但在結婚時他卻給了一筆豐厚的彩禮,並且毫無負擔地詢問她是否需要購買新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