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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記憶錯亂，但我絕不允許自己這般渾渾噩噩，乃至中了歹計。

&ldo;我多想無果，久思頭痛。&rdo;

絲絲縷縷的白霧從茶盞中裊裊升起，透過其，我看著對面，接道。

&ldo;而你知情。&rdo;

自此，那眼底盈盈水光，好似感動欲泣。

&ldo;我會珍惜這次機會的。&rdo;

然後他就從汜水鎮開始說起，我則不停喝茶，試圖壓下心底躁動。

可青瓷盞很快就見了底。

&ldo;……這樣不行。&rdo;

我看見自己攥著茶盞的手愈來愈緊，那青瓷邊緣甚至已經噼啪開裂。

壓不住了。

實在忍不了了。

&ldo;我真的很想砍你。&rdo;

姬少辛：&ldo;……&rdo;

嘩啦！

心中殺機翻湧，茶杯竟被生生捏碎。於是我起身快步，面朝門，背對人。

&ldo;這情緒，有些難控。&rdo;

厭惡、憎恨、憤怒……看不見還好，一見他，這些陰暗便在胸口沸騰，於耳邊叫囂。

這無疑是蚩無方做的手腳。

其實，這些時日已好轉不少，可眼下面對面久坐，寧神的茶又空了，得虧邊上沒放刀。

我扶額煩躁，身後響起聲音。

&ldo;沒關係。&rdo;

有清脆叮聲，應是在收拾地上碎瓷。

&ldo;我可以藏起來。&rdo;

回去之後，幾隻蠍子架來了繃帶、藥瓶。

老實說，我如今體質超常，瓷片劃傷一夜就能痊癒，我自己都渾不在意。

於是四天後再去西殿，我本想順帶斷了那每日一送的月季，卻在門開時不免詫異。

所有門窗似乎都被蒙了布，因此這室內黑漆漆一片，唯進門處傾瀉一豎光線。

&ldo;殿下說要給您&l;看戲&r;。&rdo;

恭候在旁的侍從出聲，而後倒退一步，吱呀掩門。

漆黑一瞬，旋即，地上亮起兩條由螢火蟲組成的&ldo;線&rdo;，恰在腳步兩側，螢光指引。

我就這樣從門口來到一把椅子旁邊，坐下。

啪！

鵝黃光暈驟亮，黑暗中顯出一塊幕布。

我頓時明白了看戲的意思，而幕布上果然冒出兩個小小的皮影人。

&ldo;這是祁紅。&rdo;

清澗的少年音從幕後響起，左邊的皮影人便隨之動了動，抽出腰間戰刀一揮。

&ldo;這是姬少辛。&rdo;

話落，右邊的皮影人取下腰間笛子，做了個&ldo;嗚嗚&rdo;吹笛的動作。

還挺有趣。

我往邊上伸手，先掠過桌上那盤剝好的瓜子仁，端起扶手微燙的茶盞。

幕布上，兩個小人隱去，假山、樹木……堆成一副場景，最上邊則掛著&ldo;太陽&rdo;。

隨&ldo;劇情&rdo;推進，那&ldo;太陽&rdo;還會一個翻面變成&ldo;月亮&rdo;，倒是設定精巧。

就這樣，我來西殿看了半個月的皮影戲。

最後一場是&ldo;蚩無方小人&rdo;拿玉簫戳住&ldo;祁紅小人&rdo;的腦袋，&ldo;祁紅小人&rdo;胸口的&ldo;紅心&rdo;逐漸失色，在&ldo;姬少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