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2 頁)

&ldo;……&rdo;我很想看看是誰在說我沒馬高。

不料一回頭，我不僅看見了那個說我沒馬高的，還看見了另一人。

待臺上傳來聲&ldo;解散&rdo;，少年走了過來：&ldo;我很欣賞你。我會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你要不要跟著我？&rdo;

這一刻，我不禁憶起自己從前上進心頗高，還一直堅信自己慘澹的人生會出現轉機。然而現在，大腿就在我面前，我卻猶豫了。

那投毒事件實在給我留了陰影，我意識到自己就算是一片好心，無奈來歷不明，背景不乾淨。

大腿雖好，但大腿身邊必然是暗流湧動，要是下次再來一個李麻子二號，又找不著證據，我可不就被錯殺不放了？

因此，我背著個手：&ldo;我只會打架。&rdo;

哪知少年將胳膊往我肩上一搭，隨意得很：&ldo;沒事，我只需要你和我打架。&rdo;

&ldo;……&rdo;

&ldo;上回和你打的那架，雖令我下巴上纏了半個月繃帶，但仔細想想，是我所經的最為痛快。&rdo;

少年感慨，我聞言側首，恰好看見他星目凜凜，定定遠方。

&ldo;你想變強，所以要了&l;操練&r;作賞，我也想變強，拿回我自己的槍。我們切磋武藝，彼此汲取，正好。&rdo;

他對上我的目光。

&ldo;我叫裴錚，你呢？&rdo;

難怪軍中人人見了他都得彎腰，因為那一頂頂旗幟浩浩成片，赫然翻湧一個&ldo;裴&rdo;字。

許是這大腿粗得過於虛幻，我回完一個&ldo;祁紅&rdo;，便與他一路無言。

於是我想，自己定然是不適合攀這高枝的，因為我吐不出什麼好聽的話，還生了一張不堪入目的臉。我要是抱人大腿，指不定會被一腳踹開。

&ldo;上回我心情不好，對你頗有微詞，是我的不對。&rdo;

裴錚帶我出了營地，來到一處林間隱蔽。

我駐足，看他走到對面，神色認真：&ldo;這回，我讓你三招，就當賠禮。&rdo;

&ldo;……行。&rdo;

&ldo;但這次不能打臉，打臉太明顯，上回我都被直接遣送回家了，大半個月才容我出來。&rdo;

&ldo;好。&rdo;

這一次，雙方皆是對練，便沒有像上次那般雞飛狗跳。

同時，秉著學習的心思，對面突進之際我後搖收拳，抬起左腿重重劈下，劃出一道彎月般的弧。

由於是初次嘗試，我沒能命中，可對面目露驚嘆，道：&ldo;這招是我半個月前用的，且只用了一次，你就記住了？&rdo;

我穩住步子：&ldo;我還記了別的。&rdo;

對面目光發亮，招手：&ldo;來！&rdo;

這場比試極長，中途數次歇息，直到天色昏黃。

待林中走出個黑衣人，恭敬一聲&ldo;少爺&rdo;，裴錚方把袖子放下，臨走前道：&ldo;每日亥時，就在此地。&rdo;

&ldo;成。&rdo;我點頭，自個回去。

因舉報立功，我現在沒住牢裡，而是在某個營帳裡有了一床蓆。

此後的一日深夜，我躺著，望著帳頂，發現自己已經不用攥著刀睡覺了。

是因為站崗的許老五會樂呵呵地將我熊抱？還是因為打飯的姜伯見我瘦小，會給我多舀兩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