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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點燃，瑩白雪腮霎時染上粉紅。

而眸光瀲灩水霧，羞愧難當又蕩漾委屈，嫣唇抿著一絲小小的倔強。

於清澈純真中勾起嬌艷誘惑。

我忽然就忘記反思了。

以指尖觸落那睫上尚沾的淚珠，我看著自己逐漸佔據他的眼瞳。

在呼吸相交間輕聲。

&ldo;抱還是背？&rdo;

那張臉頓時緋紅愈甚，滾燙得使自己溢位微喘，半晌才幼貓似地囁嚅。

&ldo;背。&rdo;

唇近乎觸碰。

於是話音出口便氣息溫軟。

&ldo;可我想抱。&rdo;

我發現自己不僅忘記了反思，甚至連人格都不要了。

他就這樣再度喪失抵抗，全程捂臉，卻不掩蔓延至頸的顏色和熱度。

現在的姬少辛極易臉紅，和從前那隻狡黠眨眼的月下黑貓截然不同。

我思考了一下緣由。

失憶首當其中，已然復原的軀殼應當亦是一環。

他從前那副身體冰冰冷冷，血液僅是凝固的毒。

如今心跳恢復，自然就能和尋常人一樣，呈現出正常的血液流動。

譬如我幫他系緯帽時，他連大氣都不敢出，臉紅。

旅途中船舫搖晃，我昏昏欲睡，腦袋不經意靠住他的肩，他臉紅。

而我看不膩。

且時常按捺不住心癢，非親即逗。

於是一日夜月，客棧裡兩間房的窗戶捱得近，我因此聽見隔壁飄來嘆息。

&ldo;我一定是她包養的小白臉吧。&rdo;

我：&ldo;……&rdo;

&ldo;嘶嘶……&rdo;

蛇的嘶鳴亦飄了過來，不知對主人說了堆什麼。

我則深刻反省，並敲響隔壁的房門，在看見他的剎那愈發心湧自責。

&ldo;抱歉，我做得太過火，忽視了你的感受。&rdo;

姬少辛如今是不記得的。

儘管我和蛇這一路都有告訴他，但那總歸是他人口中的曾經，並非自己想起的記憶。

對現在的姬少辛而言，我並不熟悉。

所謂的親暱或許等同於輕浮，會令他不舒服，甚至……有些反感？

許是因為好容易他才甦醒，過火之後便生怕失去，分外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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