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第1/3 頁)
那好不容易擺脫的灼熱氣息卻再度覆來,竟就著這一線空隙闖了進去。
濃烈的酒味頓時充斥口腔。
兇猛霸道。
無處可逃。
我決定使用拳頭,可那熾熱於此時主動撤開。然後,一滴冷光由上墜下,落在我臉上,冰涼。
我的拳頭當場僵住。
而那冷光又墜落一滴,伴隨喑啞聲音。
&ldo;是我沒用。&rdo;
&ldo;我護不住你,救不了你。&rdo;
&ldo;甚至都找不到你的屍體。&rdo;
他還是覺得我死了,沒意識到所見真實。
不過我此刻根本無心在意這個,因為那滴分明落在臉上的冰涼,直直砸中心口,砸得我發懵。
我從沒見過裴錚這樣。
近三年形影不離,那眉眼從來都是肆意飛揚,如今怎麼會如此壓抑悲愴?
&ldo;對不起,祁紅。&rdo;
顫音浸滿濃重傷痛,側臉被掌心貼住。
噢。
是因為我。
因為他將我視作並肩而行的摯友,又對我懷著年少時的赤子心動。
因為他兩次失去我,失去對他而言遠勝同僚與佳人,意義非凡的我。
此時的我彷彿一個傻子,訥訥地給自己回復一個毫無爭議的答案,又訥訥地予他回應。
&ldo;裴錚。&rdo;
我喊得明明極輕,乃至我自己都聽不清。可聲音從喉間溢位的剎那,酸澀就此找到了突破口。
於是宣洩而出。
眼眶驟熱。
我是被抽走了對他的喜歡,但他對我這般情深義重,我怎會不感動?
我是看著他一點點成長的人,眼下見他這般痛苦難過,我怎會不心痛?
而他又何嘗不是我最想守護的珍重?
&ldo;裴錚。&rdo;
我又喊他,雖聲音發堵,但能聽清了。
那被酒精薰染的迷離因此盪開一絲清明,一時間茫然不知所措。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想拭去那滴懸而未落的淚光,卻察覺到胳膊一緊。
撕拉。
本就輕薄的紗衣瞬間整片敞開,原來裴錚的手剛好撐在我的肩袖上。
我當即試圖補救,手卻在情急中碰到了邊上的酒壺。
於是酒壺傾倒,壺口落在我鎖骨附近,液體順流而下,給肌膚添上誘人水色,又被燭光薰染曖昧。
那眼底本已恢復一線清醒,此刻陡然浸染深暗。
我心裡咯噔一下,便聞他道:&ldo;原是春、夢。&rdo;
灼熱。
滾燙。
從被水色濕潤的鎖骨開始。
推喊無果,我狠下心拿起酒壺,不料那吻恰好吸吮敏感,一陣極致的酥麻軟化全身。
&ldo;唔……&rdo;
寸寸顫慄,而攻勢愈烈。
&ldo;不行。&rdo;
我聽見自己微喘,看見那隻手撩起這身薄紗裙擺,洩出雪白似玉。
我已經尋回了力道,倘若他再繼續,我是會一酒壺砸在他後腦勺上的。
可他停了。
&ldo;……裴錚?&rdo;
我推了推那埋首我胸前的人,無應。
撐著手坐起一看,果見那雙眸閉闔,醉酒酡紅,真真正正地做起了夢。
看來那三生釀確實烈極,後勁竟能壓倒情、欲。
挺好。
我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