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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衣服,又洗了把臉,攏了攏頭髮,素珊再出來的時候便又成了倪家千嬌百媚的大娘子。
孟二郎和沈九在前院正廳坐著,二人的氣質有點像,遠遠瞧著都是清清冷冷的樣子,但沈九還要硬朗些,像把開了鋒的匕首,而孟二郎,或許是因為他們比較熟絡的緣故,在素珊看來,他要稍稍溫和些,彷彿秋日裡的風,微微發涼,卻並不刺骨。
沈五娘正興奮地與他們倆說著話,見素珊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立刻起身來迎,緊張地問:“珊姐姐你的腳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素珊搖頭,“只是些許小傷,休息兩日便好了,五娘不必在意。”
“傷著了?”孟二郎也站起身,目光在素珊的腳上滑過,難言關切之意。
“扭了一下,不妨事。”素珊扶著翡翠的手慢慢走到上首坐下,又客客氣氣地與沈九和孟二郎打了聲招呼,“二位今兒怎麼肯賞光駕臨我這小院子?”
“沈九來接五娘回府,我正好閒著沒事兒,就一起過來了。”孟二郎道,說罷又立刻將話題岔開,“你這院子倒是不錯,雖然舊了些,收拾得卻十分雅緻,出了門就有好風景,我都想在附近找個地方住下了。”
沈九朝窗外看了一眼,山是灰色的,石頭是褐色的。
初春的京城,景蘭山還是一片荒涼。
沈九深深地覺得孟二郎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強。
☆、第23章
沈九是孟二郎的死黨,自然不會拆他的臺,可沈五娘就不一樣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孟二郎,訝道:“孟二叔以前不是在揚州做官麼?那江南的景色比起京 城來要靈秀多了吧,如何看得上這小小的景蘭山?老實說,若不是珊姐姐在這裡,我在這裡還真是待不下去,山上光禿禿的,難看死了。”
孟二郎都被這麼拆臺了,依舊面不改色,淡淡地回道:“江南有江南的靈秀,京城也有京城的莊重,不可相提並論。”
沈五娘頓時噎住,“呵呵”乾笑了兩聲,又欽佩地道:“孟二叔果然眼光獨特。”
孟二郎斜睨了她一眼,似乎想開口說句什麼,想了想,還是沒吭聲,目光在沈九臉上掃了一眼,明顯帶著些幽怨。
沈九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只覺得莫名其妙,但這會兒明顯不是質問的時候,遂別過臉去當做沒看見,又朝沈五娘道:“一會兒隨我回府,你孃親都急成什麼樣了,回去好好向她道個歉,不然,你就等著回去跪祠堂吧。”
沈五娘頓時就急了,委屈地道:“憑什麼!我又沒做錯什麼,她不跟我爹商量一聲就擅自做主要給我定親,我來找我爹主持公道都不成麼。九叔你怎麼都不幫我!”
“我 要是不幫你,這會兒來的就是胡嬤嬤了。”沈九耐著性子道:“你娘行事再怎麼不妥當她也是你母親。再說婚姻大事,豈是她一個人做得了主的,要是不願意,去跟 老太太說一聲,她能不管?你倒好,一聲不吭就跑了出來,也虧得沒出什麼事兒,不然,豈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
沈五娘上前挽著沈九的胳膊使勁兒地撒嬌,“九叔,九叔,我就是不想回去嘛。在家裡頭無聊死了,我娘整天就跟我過不去。我想陪著珊姐姐都住些幾天,你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在身上,多孤單啊。孟二叔你說是不是?”
孟二郎彷彿沒聽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沈五娘氣得直跺腳,沈九依舊不為所動,反而還勸素珊道:“最近景蘭山不太平,大娘子還是儘快搬回家住為好。”
“怎麼了?”沈五娘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怎麼不太平了?因為山上落石砸到桂嬤嬤的事兒?”她把嗓音壓得低低的,神神秘秘地問:“難道真被珊姐姐說中了,那不是意外,而是得罪了人,被仇家給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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