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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給的酒，我如何捨得……捨得推掉。更何況，還是獻酒，獻酒啊……&rdo;他低低的笑。

段恆上前幾步，&ldo;夕兒，別看他!&rdo;

鬍鬚花白的老臣站起身來，&ldo;刀斧手何在?!&rdo;

祁封都已經奄奄一息了，這些人反而還投鼠忌器，可見他有多厲害。

殿中事先埋伏的沖將出來，圍困著三人。

祁封只是看著她，抬手伸向她，&ldo;能不能，能不能最後陪陪我?&rdo;

晴琛看了看，緩緩將手搭了上去。

那心腹一聲呼哨，只見幾道黑影閃出，轉眼面前幾人竟就沒了蹤影。

&ldo;夕兒!&rdo;段恆一驚，衝過來只有女子坐過的團墊。

……

&ldo;我自十五起，便老是盜夢。夢裡有個女子，脾氣不好，愛花銀子，看似隨心隨意，沒心沒肺的。&rdo;

他啞著嗓子在皇城鼓樓頂上說著，勉強支撐著坐著，斜斜的盡力不碰到她。

晴琛懷裡抱著一盤子奶提，一口一個吃的暢快，順帶聽他講。這是那會兒從宮裡離開，他順道給她帶上的。

&ldo;可我歡喜，見她便要忍不住笑，我便想，這估摸著是我前生的愛人，給我下了咒了，要我不能忘了她，不能相負的。&rdo;

她將吃完的一小串莖梗扔了，又拔了新的來吃。

&ldo;我就等啊等，等了許多年。&rdo;

&ldo;你不要以為她不好，其實她好得不得了。她脾氣不好，但是愛嬌，而且好養活，從不挑食的，給什麼都吃得香，就是得細心些做。愛花銀子也好，總是買些好吃好喝的，這樣的姑娘不吃虧的，也愛給我買，一個世界，她待我最好，只待我好。&rdo;

&ldo;她看著冷漠，其實不是，只是害羞罷了。放一個人在心裡，便故意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知曉，也不說，但默默做了很多。可我心疼的很，悶在心裡頭多難受，我想，她約麼是習慣了一個人的世界，所以不太適應心裡頭有人了。&rdo;

&ldo;她真好。&rdo;他痴痴一笑總結，面上竟然帶了憨厚的傻氣。

晴琛一頓，祁封已經忍不住倒在了她肩上，他抽搐著，聲色裡帶著懊悔。

&ldo;但我怎麼沒早認出來呢?怎麼沒早些呢?錯過了，錯過了……&rdo;

&ldo;你認錯人了。&rdo;她終於回了一句，清清淡淡，沒什麼情緒。

&ldo;你我只是立場不同，所以我要殺你，沒別的。&rdo;她想了想，還是解釋。

&ldo;嗯……我知道。出宮吧，我安排好了一切，你可以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我那時見你，心裡便想，這姑娘心裡有世界，她不愛皇宮，她討厭我。&rdo;

&ldo;我也不知自己怎麼了，便是委屈起來了，傷了你，我追悔莫及，如今，如今這命，都賠給你。&rdo;

&ldo;不必，你我各自責任立場，站在你的這一面，你從未做錯過什麼。&rdo;祁封走到這一步，代表的不僅是他自己，更是無數身後人的生命，除了死和成功，他沒有第三條路。

&ldo;……天，天涼了，我不耽擱你了，待會你該著涼了，走吧，我唯願，你福壽安康，一生……和樂。&rdo;

他便是死前，也用了最後的力氣，使自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