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祭品(第2/3 頁)
啊啊!”婷婷本能地蜷縮起身體。她又想起了那個噩夢。
詩語的眼睛一閃。
那些老鼠繞過了婷婷,一股腦向陸澄湧過去。
“它”依憑在詩語身上,但它好像無法直接進食,而是讓詩語控制死老鼠來代表“它”吃。
驚魂猶悸的婷婷才回過神,卻聽到陸澄艱難發聲道,“吹笛子,那個旋律,快!”
陸澄的面孔被鼠人摳得像豬肝那樣彤紅,但還有兩個手可以動,他向婷婷扔過去了穆羅岱的那根牧笛,另一條手上攥著那個p字項鍊,往鼠人的脖子上繞過去。
“嗯!”
婷婷家境殷實,自小就受器樂訓練,又有點音樂上的天賦。雖然只聽過兩遍,怎麼會忘記這支噩夢般纏繞自己和女中學生的笛曲?!
陸澄終於把p字項鍊搭在了鼠人的脖子肉上。
同一時刻,婷婷吹起了穆羅岱那隻催眠牲畜的牧笛曲子!
黑貓太平跳開。
笛聲入耳,那死死壓住陸澄的鼠人雙眼一迷,摳住陸澄脖子的雙手鬆了勁道。
瞬間,那群死老鼠偏離了陸澄,轉而衝向壓著陸澄的矮小肥胖鼠人,黑壓壓地罩住鼠人的身體。
陸澄緊閉雙眼,聽著他身體上面鼓點般密集的嚼吃鼠人的聲音,不斷深呼吸按捺著自己的心跳,生恐老鼠們吃得不盡興,惦記起下面的自己。
張筠亭只見到不斷有湧泉般的血水從老鼠堆裡噴濺出來。她也不敢看、不敢想那些老鼠會不會殃及陸澄。
“把笛子吹下去。”陸澄的聲音從老鼠堆裡傳出來。
她只能一狠心閉上眼睛,堅持著把笛子吹下去,一遍又一遍重複那個噩夢般的旋律。
“啊——!”
也不知道多少時候過去,詩語露出舒暢的笑顏,身體裡的“它”發出了滿足的呻吟。那些爬滿鼠人的惡鼠一下子全部失去了行動的活性,垃圾那樣堆成了一座惡臭的小丘。
詩語合上眼睛,歪倒在祭壇上,“它”離去了。
張筠亭停下了笛子,惴惴不安地走近那座安靜的死鼠丘。黑貓太平也喵嗚喵嗚地朝著死鼠丘裡呼喚。
死鼠丘忽然嘩啦作響,陸澄從死鼠堆裡扒出一個口子,鑽了出來。
他的西服上都是血,人渾身散發著惡臭,婷婷卻是不介意地跑過去,她那顆懸著的心終於徹底放了下來。反而是陸澄揮手要婷婷離自己遠點。
“我沒事的。就是太臭了,我都嫌自己臭。你快去把詩語抱下來,我不想燻著她——不好意思,這次任務弄得太邋遢了。”
陸澄還在身後拖著一具白骨森森、血肉俱無的骨骸。這骨骸本來是一個叫“穆羅岱”的人類的,現在卻是一具嶄新的扭曲鼠人的骨骼,鼠人的血肉還有魂魄被“它”吃了一個清清爽爽,根本辨識不出曾經是人類的痕跡。
婷婷把程詩語從祭壇抱下來,昏厥的少女詩語發出微弱但穩定的呼吸。陸澄用天泉古錢檢查了詩語的身軀,她的眼睛恢復了唐人的烏黑顏色,古錢也沒有發出任何不祥的光芒。
陸澄舒了一口氣,向婷婷道,“詩語養養就好了。魔人已除,以後她不接近這個洞穴就沒事。反正她也不會再來了。”
大概吧,這都是一本正經的胡謅。反正他的任務完成了,銀元到手,以後的事情陸澄可不管了。
婷婷欣喜地點頭。
“澄江先生,那我們怎麼出去呀?”張筠亭問。先生算無遺策,一定成竹在胸。
陸澄把鼠人骨骸放置地上,癱坐在一邊,好像他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似的。他擼著自己的黑貓,指著書包裡那疊詩語和婷婷拍攝的殉道者照片,指示道,
“你們的記錄很清晰、很完整。我書包裡有鋼筆,你比照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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