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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逃離
蕭雲鏡早在滿場黑暗的剎那間就霍然起身,遇險的本能讓她迅速招呼隊友們向來時道路撤退,於是她拖著白棋默,程南照例兩隻手扯著沈翊塵和陌珏,憑感覺朝洞口方向飛奔而去。
不料事實證明,郝沙璧的準備比眾人想象中更加充分,他們還未到達便覺頭頂一盞西瓜燈驟然亮起,緊接著座座鋼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地而起,重重交疊,將洞口封了個水洩不通。
怒吼聲、喝罵聲夾雜著女人失措的尖叫聲登時充斥了沙華堂,事已至此,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郝沙璧的居心了,他根本就是要將所有不服從他的江湖成員全都困死在這裡。
“這種鋼柵是斬不斷的。”沈翊塵藉著那一點點微弱光芒摸清眼前阻礙的實質,懊惱搖頭,“而且沙華堂貌似只有這一條路。”話音未落就被從後面湧上來的人群衝了個趔趄,跌跌撞撞退回到程南身邊。
然而在如此混亂的場合下,蕭雲鏡卻毫無徵兆地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木魚敲擊聲,一下又一下,和周圍的吵鬧形成鮮明對比:“阿彌陀佛,各位施主何必呢,趁早支援郝閣主,便斷不致遭遇這樣的災禍,說不準將來還能榮華富貴,豈不樂哉?”
“臭和尚滾遠點!你願意當走狗自己去,老子可不樂意奉陪!”
方臉和尚似乎並未答話,金屬相擊聲卻突兀響起,不多時便聽到一陣淒厲的慘叫聲,且來自百樂門一方——毋庸置疑,那四個和尚竟開了殺戒。
“善了個哉,人生在世當以利字為先,你們不肯就範,則難免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尖臉和尚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能磨得人心裡發酸,那得意洋洋的腔調盡是炫耀意味,“我們師兄弟四人這兩天把整座山轉了個遍,誰有實力誰沒實力一看即中,廢物當場誅殺,有本事的呢,暫時留下陪閣主玩玩遊戲倒也不錯,萬一有回心轉意的,將來還對沙璧閣有用處。”
陌珏咬牙切齒:“明明是土匪還非得敗壞人家和尚職業的清譽,這麼堆廢話無非就在說自己替郝沙璧做事麼,該死!”
“阿彌陀佛,還有誰認清現實改主意的麼?”
“改了主意也難逃一死,郝沙璧那老傢伙說不準會用些什麼毒藥逼我們幫他做事呢!”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他有反叛之心,跟著他肯定沒好下場,先把這四個走狗殺光,大家再想辦法逃出去吧!”
這個提議代表了絕大部分人的念頭,很快便有大片黑影自四面八方湧向偽和尚的所在位置,打鬥激烈,顯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蕭雲鏡和程南開始試圖合力扯開鋼柵,到後面另外三人也加入進來,手心皮肉都磨破出血,卻依然徒勞無功。
“我早就說過,這沒用。”沈翊塵長長嘆氣,“也許在方才郝沙璧離開的地方會有機關。”
程南冷靜否認:“機關在外部,我看到了。”這就說明那條路是死路,毫無希望。
單是這討論的工夫,那邊就已經死了一大批人,四和尚太強大,殺到血流成河了自己竟毫髮無損,難怪有資本吹牛B——這個悲傷的故事告訴我們,千萬別惹吃肉的和尚,一不小心就會搭上性命。
“等他們幾個殺過來就晚了,實力不明,我和南南沒十足把握。”蕭雲鏡當機立斷,咣咣踹躺下兩把椅子,佩劍向上一甩切開西瓜燈的外罩,蠟燭掉下來,不偏不倚被她收入掌心,“鋼柵經火烤會變軟,我們不妨試試。”
陌珏大驚失色:“你要跟鋼柵同歸於盡?!”
“少磨磨唧唧,聽小鏡子的!”也不知為什麼,白昏君在關鍵時刻表現出了十二萬分的勇氣,無條件信任自家媳婦,“小鏡子,你要燒就燒,別有顧慮!”
蕭雲鏡很感動:“小白好樣的,來,你去點火!”
“……”白棋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