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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咧嘴和善一笑,雙手握拳,五指揉的嘎嘣嘎嘣脆響,等到陳清酒過來,又換上一副天真無害的模樣,拉著他坐下,「阿七,說了這麼半天,你也渴了餓了,先讓阿大給你切幾個豬手吃吃,不同他們計較。」
陳清酒木訥地點了點頭。
阿大噎住,心想這豬手幾個幾個的吃還不得撐死人了,他動作麻利地切下一片肉先自己嘗著味,道:「阿七方才是怎麼了?給孩子算命算得如此仔細?」
「他命好,可考慮留,在跟前。」
「收徒啊?」阿大登時咬了舌頭,揉著腮幫子去尋找那孩子的身影,苦著眉頭道:「我看你還是算了吧,那孩子,長得也忒草率了。」
仙門大若墟一地,收徒向來只有兩個標準,首先你得修煉到足夠的境地,其次你得五官端正精緻,必須保證隨隨便便揀出來的傢伙都是人模狗樣的仙風道骨,一眼望去賞心悅目,不倒人胃口。
陳清酒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剛打算反駁,阿大又半開玩笑道:「其實那孩子收了也好,隨你組個『破爛師徒』,多氣派!」
十九及時隔火反手給了他一巴掌,回頭卻也有些猶豫,支支吾吾道:「阿七,你以後肯定是要收徒的,不過今日說說玩便罷了,雖說不可以貌取人,可那孩子……當真是長得有些糟心了。」
光是頭上那道疤就十分嚇人,再生著一個平平凡凡的面貌,讓人心疼些倒是可以。
十九覺得,自家『阿七』生得如此漂亮,日後就算要收徒也是要收個清秀可愛的貼心小棉襖。
十九還在胡思亂想,陳清酒已經接過了烤豬手,十分遲笨道:「怎麼會,那個孩子只是沒,長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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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呢?」
「啊,沐月師兄。」掃山童彎身拜了拜,道:「我也不知,師祖他老人家早早就不見人了,師兄有要事嗎?」
景沐月道:「不是什麼要事,我先走罷。」
「師兄慢走。」
離開正殿,景沐月不做他想,徑直往王琰瑜閉關的地方找去。
幽深林葉間,藏著一處雅舍,景沐月推開房門,青天白日的,屋內燭火明亮。
「沒在嗎?」景沐月沉思片刻,正要離去,又突然被香案上的兩塊靈位所吸引。
王琰瑜曾說,靈均仙主於他有過提攜之恩,私設靈堂,只當是報個恩德,而世人所編排的那些流言蜚語,他從未在意。
對於靈均仙主和絳靈山君兩人的態度,自家師父與外人截然不同,這不禁讓人好奇。
景沐月上前幾步,默然而立,彷彿能從靈位上的幾筆硃砂字中看到過去恩怨。
「既然來了,就上個香吧。」
「師父?」
景沐月回頭,俯身一拜。
王琰瑜虛扶他一把,神色淡然,看著他上前行禮。
山野靈堂,除了王琰瑜,整個大若墟也便只有景沐月一人知曉其存在。
而關於王琰瑜師出陳清酒這一說法,景沐月雖不怎麼認同,但也知道自家師父與那人卻是有淵源的。
他並非什麼好奇之人,只是王琰瑜這種曖昧不明的態度,實在引人深思。
下山路上時,景沐月終是忍不住,開口謹慎問道:「師父與那靈堂中的兩位,可是十分熟悉?」
王琰瑜頭都沒回,生硬道:「不怎麼瞭解。」
「那位靈均仙主與絳靈山君的關係,是否真的同傳聞一般?」
「嗯……」王琰瑜似乎在思忖,猶豫再三,才給出了個比較含糊的說法,「靈均仙主他,與絳靈山君是有著過命交情的。」
☆、第五章
太子山一地,聽名字便知威風凜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