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儒與殷墟(第1/2 頁)
論道荀子
白亦非聽聞笑到:
“少年郎,你倒是頗為敏銳,只不過我一俗人爾,千年封主制功過是非又豈是我能評判得了的,行分封也好立郡縣也罷,終不過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白亦非此言一出,那馬車上的老者眯著的雙眼頓時睜開,眼神中精光閃爍,一點也沒有老年人眼中的渾濁: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當真是潑天的誅心之言啊,老夫還未請教,先生是?”
聽到大魚上鉤了,白亦非興奮不已,趕忙說到:
“老先生莫要如此,晚生韓國白亦非,當不得老先生如此稱呼,還未請教先生是儒家哪位大德?”
“老夫荀況,原來是韓國侯爵,沒想到白侯爺生在勳貴之家卻有悲天憫人德。只是不知侯爺為何一路相隨啊?”
白亦非聽聞老者是荀況,當即讓唐川停下馬車,下車向荀況見禮。
“原來是荀夫子當面,白亦非如此冒昧還望荀夫子海涵!
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一路之上能有人作伴也是極好!”
荀子走下馬車,扶起白亦非,笑到:
“侯爺妙語,只是你乃韓國侯爵,老夫不過一介草民,禮不可廢,快快請起!”
“荀夫子乃是當世大儒,亦非一直盼望著有一天能到小聖賢莊拜謁荀夫子,只是手上諸事不斷,這才一直耽擱。”
“以方才老夫所見白侯爺之才,到訪小聖賢莊,我小聖賢莊必定掃榻相迎啊!”
白亦非拱手到:
“荀夫子過獎了!”
“白侯爺看來是去邯鄲有急事,我等還是不要在此處耽擱,速速上路吧。”
說著,白亦非和荀子各自回到馬車向趙國邯鄲進發,路上白亦非與荀子多有論道,受益匪淺。車上的荀子對駕車的少年說到:
“伏念,白侯爺是有才德之人,又不是修習我儒家學說,是為他山之玉,這一路上你要多多求教。”
白亦非聽了心想原來駕車的這個虎頭虎腦的少年便是日後的小聖賢莊莊主伏念,倒是巧的緊。
“荀夫子過譽了,伏念小兄弟既然是荀夫子的高足,必然才學不凡,求教之說,亦非萬萬不敢。”
“白侯爺過謙了,伏念並非老夫弟子,乃是老夫已故師兄的弟子,跟著老夫修習學問。”
這時小伏念突然問到:
“白侯爺,不知你對我家夫子的性惡論認同與否?”
“小兄弟莫要如此,稱呼我為白大哥即可,不過荀夫子的學問學究天人,為兄怎敢妄加評論。”
荀夫子聽聞,笑到:
“白侯爺不必如此,三人行必有我師,老夫一生學說不少,唯性惡論爭議最大,老夫也想聽聽白侯爺對性惡論的看法。”
“那亦非就冒昧了,荀夫子所言人生而具有惡性,需以德化之,以法框之,對當世而言頗具實效。
然晚生認為人本無性,生而為純,不存善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貼士:先秦荀子所言性惡論,並非人性本惡,而是說人的本性具有惡的道德價值,承認人生來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邪惡的一面,而非全是邪惡的一面。性惡論以人性有惡,強調道德教育的必要性,性善論以人性向善,注重道德修養的自覺性,二者既相對立,又相輔相成,對後世人性學說產生了重大影響。
此言一出,荀子大驚,當世關於人性之說,無外乎性善論與性惡論,白亦非年紀輕輕竟然口出人本無性這等驚天之語,更說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一真言,倒是不簡單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啊,好一個人本無性,他日老夫邀請白侯爺至我小聖賢莊做客,白侯爺可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