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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我茫然地望著人行道上光禿禿的法國梧桐，每一棵樹下都鋪展著厚厚的落葉，如同我紛亂零落的思緒。疑問太多了，統統填堵在心頭，反而一個也看不清。就像面前堆積的枯葉，我無法看清每一片葉子的輪廓，也不知道應該撿起哪一片。好一陣子，我說：&ldo;白老師他……真的中了蠱?&rdo;

劉迎菲笑了下，聲音卻很沉重：&ldo;我騙他的。當然，實際上真的有那種用以防護的蠱，只是師父並不曾下在我身上。他說得很對，我們沒有任何切實的證據可以指控他，我只好出此下策了。讓他被自己的恐懼折磨……&rdo;

我不解道：&ldo;但他今天對你做的事……&rdo;

劉迎菲輕輕搖頭：&ldo;沒多大用處。警方會問事情的起因，我照實說的話肯定被認為精神有問題，他就可以說我是瘋子，我闖進他的辦公室胡言亂語，我先有攻擊他的意圖……他最多算防衛過當。你跟海野出來作證也是一樣的，何況海野真的是精神病患者。&rdo;

我嘆了口氣：&ldo;他不會發覺你在騙他嗎?&rdo;

&ldo;天知道，&rdo;劉迎菲一攤手：&ldo;希望他不會吧。可以肯定的是，他非常害怕我師父來找他算帳，當初才會被伍海脅迫。其實，那些且蘭遺民是不會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來的。對他們來說，在城市裡生活簡直是受刑。不然，他跟我早就被追上，施以最惡毒的巫術了。&rdo;

我想了想，又問：&ldo;你跟白老師說話的時候，一直把宋奇志也當作死者……&rdo;

劉迎菲輕聲道：&ldo;警方已經查清了，你們學校除了宋奇志並沒有其他失蹤的男生。我看過他的體檢記錄，他的身高跟後山發現的男屍完全一致。就目前的科學研究，有好幾種微生物侵入人體後，能夠使人的dna發生變異。所以我猜那具男屍就是宋奇志，應該是他體內的某種蠱毒改變了他的基因，所以檢測結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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