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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有些欲言又止,她向聞仕珍又磕了幾個頭:「大人,奴才心有苦衷。」
「少爺,少爺這是中了奴婢下的藥!」
銀翹將聞琅如何抓了自己相好,三夫人又是如何以此為把柄,要挾自己來給聞少爺下藥之事吐了個乾淨。
「三夫人同奴才說,這只是普通的迷魂藥,奴才未曾想到少爺醒來後,竟似變了個人,不停對奴才說些胡言亂語,還嚷著要娶了奴才。」銀翹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地說道。
聞雪朝聽了銀翹的一番話,面上有些迷惑不解,似是不明白銀翹在說什麼。
而聞仕珍聽到一半,卻早已面如土色。
婢女心中不解,他卻清楚,自己的嫡子是被下了什麼藥。
西域大漠深處有帕夏國,盛產香料。傳聞有帕夏制香師,以聖人血為引,鹿精為料,混合上百種西域藥草,製成魂寤香。
魂寤香可亂人心智,令中香者痴迷於施香之人,若定期少量使用,則中香者平日舉止如常,唯有與施香人獨處時方會陷入情迷。聞雪朝如此神志錯亂,是因初次中香,一時氣血上湧,遂無法自拔。
魂寤香用料珍貴,帕夏頂級的制香師十年才能煉出一瓶,而聞仕珍手上,就存著大芙朝現存的唯一一瓶。
二十多年前聞杏兒一舞驚太子,一朝入中宮的坊間戲本演得的確不假。不過戲本里缺的那關鍵一筆,便是聞仕珍藏在庶妹袖裡的那味魂寤香。
聞杏兒當了二十年皇后,靖陽帝中了二十年香。
聞仕珍陰沉著臉將大管事喚來,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大管事便匆匆離開大堂。
片刻後,大管事返回堂中,走到聞仕珍跟前,朝他低聲道:「大人,藥箱有被人撬動的痕跡。」
聞仕珍不知三夫人為何得知了·魂寤香的存在,但他清楚此事需快刀斬亂麻,若是影響了宮中那位,後果將不堪設想。
聞仕珍的目光落在銀翹身上:「將三夫人叫來。」
三夫人一走進大堂,見銀翹跪在地上,便知自己的計劃已經露餡了。
她打定主意決定咬死不鬆口,於是面不改色地向聞仕珍行禮,溫聲道:「給老爺請安,不知老爺喚妾身前來是因何事?」
聞仕珍指了指銀翹:「這人是你派的?」
三夫人大吃一驚地說:「妾身見這奴才按摩功夫好,便叫她去伺候大少爺。不知這該死的奴才犯了什麼錯,竟惹得老爺如此不快。都是妾身管教不周!」
聞雪朝大怒道:「從今以後銀翹便是我的人了,誰也不許說她的不是!」
聽到大少爺此話,就連惺惺作態的三夫人也有些愣住了。自己讓婢女下的不過是尋常的迷魂藥,為何聞雪朝像是真的丟了魂魄?
銀翹突然爬到三夫人腳邊,拉住了她的衣擺,抽噎道:「夫人,奴才都依您的話做了,求求您讓琅少爺饒了奴才的相好,放他出府吧。」
「相好,你居然有相好?」聞雪朝彷彿才聽到銀翹提及相好一事,他難以置信地盯著一旁的銀翹,看似就要起身撒潑。
堂內哭的哭,鬧的鬧,喊冤的喊冤。如此混亂不堪的情形,就這樣生生在聞府正堂上演了。聞仕珍的額上爆起青筋,他重重拍了下桌子,怒斥道:「大堂之上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讓聞琅將那被抓之人遣出府去,給些銀錢撫慰。至於聞琅,罰三十大板,閉門思過半年。」
「三夫人包藏禍心,教子無方,且有加害嫡子之失。」聞仕珍說,「灌了啞藥,打斷她的腿,送進西涼院關著。」
三夫人嚇得手腳一軟癱坐在地上。她早已做好事情暴露許會被罰的準備,但老爺一向對自己寵愛有加,每每犯錯只是一筆帶過。為何這次竟要打斷自己的雙腿,甚至還要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