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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方源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事情反轉得太快，他不知道該如何接受，&ldo;那他現在的性格怎麼變好了？&rdo;

&ldo;我們也很奇怪，&rdo;蒙老師將手放在膝蓋上，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ldo;中考後，他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他的性格、說話的語氣，全變了。而且本來我已經跟他說好讓他到理科更強的九中，他卻一夜之間決定去八中，給了大人們一個奇怪的理由&l;有人在那邊等我&r;。我們拗不過他，只好讓他來了。說實話，當我知道他被分到十七班，不在我們班，我鬆了口氣呢，哈哈……&rdo;

蒙老師摸摸捲髮，笑得有些心虛。

&ldo;蒙老師，您跟我說這些，是出於怎樣的想法或是打算……您想讓我平時對沈雁鳴提起注意，謹防被騙嗎？&rdo;

&ldo;你覺得你相不相信他？&rdo;蒙老師反問道。

&ldo;相信啊。可是我也相信您。所以我現在很迷惑。&rdo;

蒙老師轉身到書櫃裡翻出一個紙盒，遞給方源：&ldo;我在翰陽初中的時候收集了一些證據的副本，原件早就已經被處理掉了。這些是受害者的受傷照片，醫院的就診記錄，以及真正的事實經過等。&rdo;

方源開啟盒子，看到觸目驚心的照片，還在照片中看到了滿臉猙獰的沈雁鳴。

這不是他！

方源不想再看其他相關證據，&ldo;啪&rdo;地關上了盒子，還給蒙老師：&ldo;我已經說過了，我並不是不相信您。&rdo;

&ldo;那麼現在，你還相信他嗎？&rdo;蒙老師目光逼人地問方源，&ldo;你還打算跟他來往嗎？他做過的事情，你能輕易地替那些受害者原諒他嗎？如果你說什麼他知錯能改就好，我覺得這句話在他身上並不適用，依我看，他完全是換了個人，否則無法解釋。&rdo;

&ldo;蒙老師……&rdo;方源心裡忽然冒出個很低俗的想法，蒙老師是看小說看多了吧？

&ldo;高一開學那天，我身為他以前的初中班主任，仍舊非常緊張。在升旗開始前的十五分鐘，聽十七班的王老師說沒有看到他，我驚慌失措，讓王老師幫我把我的班帶到操場，我自己帶著一位學校保安，跑到學校正門，躲起來遠遠地等著他，生怕他鬧出什麼事情來。&rdo;

&ldo;後來您看到我和他了？&rdo;方源再次吃了一驚，仰在沙發背上。

&ldo;我站在很遠很遠的地方觀察他，從他走進校門開始，他就在門口跟門衛攀談，似乎還真的在等一個人。後來我就見到你進來了。我和保安見他像是等到了人，急得差點連握著電棒的手都出汗了。我們真的很怕他捅你一刀，因為我們不知道他之前跟你是不是有過節。&rdo;

&ldo;我跟他並不認識……我碰到他只是巧合。&rdo;方源澄清道。

方源回想當時，他看到沈雁鳴站在校門口跟門衛說話，確實讓他以為沈雁鳴在等待著某個人。

可是大概沈雁鳴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等待的是誰。

&ldo;您的提醒，我會記住的。但是，我寧願相信他已經改了。&rdo;方源心中雖然依舊被剛才所看到的照片攪得天翻地覆，甚至胸悶反胃想吐，但他無法說出要&ldo;從此提防沈雁鳴&rdo;、&ldo;對他多留個心眼&rdo;之類的話來。

&ldo;蒙老師，就算我不能相信他，我也能相信我自己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