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2/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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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激靈過後。我茫然地盯著眼前這一切,懵了。我看了看左手心的傷口,突然想不明白剛才的自己在做什麼。不過直到此時我才發覺身上的溫度不太對勁,後背上雖然不像之前那幾次一樣燙得厲害。可後背上卻像是燒著小暖爐,熱度源源不斷地向四肢湧去。
江慕堯看我眼神已經清明,眨眼出現我身邊,摟住我的腰就帶著我往後退開兩步。
從頭到腳都沾著血絲的陰生胎,極其詭異地懸在半空,他突然活了似的張開雙臂,很像打哈欠。那雙眼死死閉著,臉上的五官居然長得跟人很像。就連小鼻頭都長得很精緻!
這邪物吸了天氣間的眾多陰氣,生得如此惟妙惟肖,看得我心裡直打怵。
我緊張地屏住呼吸,因為陰生胎居然在慢慢轉動!
等他的臉跟我這個方向對了個正著後,眼皮毫無徵兆地猛然一張!裡面空無一物,沒有眼白,而是漆黑黑的一片!
這邪物空長了人的皮相,內裡卻還是一團黑暗。
我嚇了個哆嗦,江慕堯緊緊扣著我的腰,下意識地撇過身子要擋在我前面。就在此時,陰生胎的小嘴突然緩緩張開,一陣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衝著我跟江慕堯就撲了過來!
那聲音是有形的。它帶動一股罡風吹得我跟江慕堯都緊緊貼在牆頭上,江慕堯居然奮力翻轉了下身子,面對面將我護在懷裡,徑直把整個後背留給了邪物!
我被他擋住了視線,不知道陰生胎現在在做什麼,剛想把腦袋從江慕堯懷裡掙脫出來,他卻突然劇烈地顫了幾下。
很明顯的那種,而且顯然不由自主。
我後背上的印記驀然滾燙。可殘存的理智告訴我,我現在不能念出任何咒語來,因為江慕堯就在面前,我不能誤傷了他!
那種身不由己想開口說話的感覺。逼得我額頭直冒冷汗,我死死咬住牙齒,拼命地五推江慕堯。
等唐欒將他帶開很遠一截,我唇上的疼痛當即消散。張口就唸了一句極其古怪的話,雖然我不懂意思,但明顯跟之前的陽煞火咒語不同。
遠處的江慕堯悶哼了一聲,而後自他後背浮起很多捋黑氣,以閃電之速急急朝我射來。
我全身上下很多處都被巨寒刺穿,痛得我腦子都要炸了,我只感覺有無數股詭異的氣流在我血液裡穿梭,四肢百骸全都凍成了冰渣。雙腿僵得像兩根木頭,居然連站都站不住。
就在我僵硬得直直往旁邊倒去時,江慕堯掙脫唐欒趕緊過來將我抱住。他的嘴唇在發顫,一向沉靜如水的眸子不斷地抽搐起來。
我也不住地自己是怎麼了,突然說了一句安慰他的話:“放心,我要汲取陰生胎的力量為我所用。”
潛意識告訴我,肯定是記憶裡南宗的那部分認知引導著我做了剛才那一切。
等全身都懂得沒了知覺,後背上的印記才開始漸漸發熱,我像凍僵的蛇,在農夫的呵護下漸漸回了暖。那種感覺特別糟糕,就像你用龜速經歷了一次死亡,又慢慢地從死亡中復甦。
我身上的硃砂粉早在之前就已經都掉,可江慕堯抱得這麼緊。多少還是沾到了殘餘的粉末,耳朵裡一直有呲呲聲竄入,很小,但卻像白白淨淨的臉上長了一大塊青色胎記似的,怎麼都沒辦法忽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唐欒伸手探探我的額頭,摸摸我手腕上的脈搏,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江慕堯,別沮喪成這樣,她又沒死。初伊你是怎麼回事?剛才的樣子可真嚇人,好端端怎麼笑成那樣,就跟被鬼物上了身似的。”
我費力地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南宗的印記在作怪。”
“那條紅眼龍還在嗎?”
我知道唐欒的意思,如果跟這條紅眼龍相對應的鬼物被吸進了陰生胎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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