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家父煤老闆,厭勝木偶(第3/4 頁)
開口就叫“夫子”,顯然是心中有鬼。
“喔,那是有多少根枝丫?”
“兩千...不,四千七百九十根。”
“錯!”
“那你,說是多少根?”
沈柯放下酒杯,隨口說了一個數字:“三千七百八十四根。”
“怎地,你也數過?”
“沒數過。”面對小童,某人連臉都沒紅一下。
果不其然,閆柏辰才聽他說自己沒數過,瞬間不幹了:“你都沒數過,怎地張口就說是三千七百八十四根?”
沈柯聽了,也沒同他解釋,而是繼續問道:“那我再用相同的話,問你一遍?”
“嗯。”
“院中的大槐樹,有多少枝丫?”
第二次的詢問,再次將閆柏辰問住。愣是冥思苦想了半晌,在明知沈柯哈假的情況下、他卻依舊說了沈柯給過他的答案:“夫子之前說了,是三千六百七十四根...”
“錯,在我們吃飯的過程中,它又多長了一根!”
“嗷~”
接二連三的否定,一貫在家裡稱王稱霸、誰也不敢惹的閆柏辰,當場便哭出豬叫。
沈柯見狀,用端著酒杯的左手蹭了蹭鼻尖:“就柏辰這狀態,回家去怕是得一陣好哄。”
“無妨,我只是不明白先生分明只是略施小計,為何就將阿弟為難至此?”
“像他這個年紀的小娃,先得懷疑,繼而思考,才懂敬畏...”
簡單解釋了幾句,閆大公子深以為然,立刻讓家僕追了出去。卻是像閆柏辰這般,從小長在錦衣玉食的孩子,總以為什麼都理所當然。
須得徹底打破他的固有認知,才會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
起碼以後,不會逢人便說:家父煤老闆!
..........
“唉,你這小娃,淨會騙人!”
這一場酒,又是喝到傍晚。
在閆柏武離開後,沈家別院便只剩下沈柯和馮木匠兩人。回想起他席間逗弄小童的一幕,棺材鋪老闆笑得連旱菸都不抽了。
“沒法子呀,閆家給得實在是太多了。”朝屋裡堆積成山的束脩怒了努嘴,沈柯笑言道:“若是不趁著第一次見面,就撕開那小娃的心防,以後管教起來勢必會萬分苦難。”
“那你請老夫喝酒,怕也不是簡單喝酒吧?”
整個下午都待在沈家別院,馮木匠自然發現大槐樹旁的厭勝木偶,已經被香灰浸透;稍一琢磨,便將沈柯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哈哈,果然什麼都瞞不過馮伯,你看這尊木偶,它該引魂了...”
“那便引唄,看我幹嘛?”
厭勝木匠隨口應下,卻是到了花甲之年,他才忽然發現這為亡魂送葬的百事巷,居然如此有趣。個種緣由,僅僅是因為當初那隻會埋頭苦讀的沈家小娃,撂下了書本。
“魯公之術,雕木為偶。”
“以陰木為器,香火為引,尚饗木身...終以心血為憑,引入煞魂,魂魄方安!”
燒完紙錢,念過《魯班書》裡的引魂祝詞;馮木匠指導沈柯劃撥指尖,往那雕刻精緻的木偶頭頂滴了一滴心血。隨之就見那渾身煞氣的灰衣百夫長,驀地化作一抹灰霧,遁入厭勝木偶中。
“咔嚓!”
隨著煞鬼抽離,先前由豬嘴道人炮製、只有二十餘寸,隨便挖了雙眼窩的桃樹小人立刻變黑腐朽。
沈柯放回桌上,就化為一堆木屑。
“相比起引魂,裝藏可謂更加精細,你得抽空攢些材料。”
見剛引魂入體,封魂稍微嘗試了一番,便能行動如常...即便尚饗了大半輩子的厭勝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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