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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忻直接回了條語音過來。
她嘖了聲:「像這樣的女孩子,說討厭就是喜歡的意思啊。」
江衍:【?】
江衍:【喜歡?】
姜忻:【對啊,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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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窗外忽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雨點打在玻璃窗上,蜿蜿蜒蜒滾落在窗沿上。
恬安醒來時,恬零手裡正拿著一條毛毯,輕輕搭在她身上。
見她醒來,動作一頓,隨即撤回拿著毛毯的手,目光一如之前般清冷:「醒了?那就回房睡吧。」
恬安大概愣了那麼半分鐘才徹底找回了點神志,眼神逐漸有了聚焦點。
她看著站在客廳裡的恬零,雙唇再度抿緊。
這個細微的動作向來是她表達不悅的標誌。
代表著,她不喜歡,無聲的反抗。
恬零已經換下那一身酒紅色的裙子,身上裹著一件純黑色的睡袍,發稍濕了一截,應該是淋了點雨。
「媽,你去哪了?」恬安啞著嗓子問。
許是在客廳裡呆久了,睡過去時又沒蓋被子,她嗓音染了些鼻音。
恬零沒什麼表情的偏頭覷她一眼,答非所問:「去休息。」
又是這樣強制命令的口吻。
恬安安靜幾秒,一時間兩人竟陷入了詭譎的沉默。
她清楚地知道,只要是恬零不想回答的,就是說幹了嘴,她都不會施捨一個眼神。
恬安垂眸看了眼腳尖,眼瞼顫了顫,伸手提起茶几上的酸奶,妥協般趿著拖鞋回房。
她沒開燈,摸黑揭開酸奶蓋,拿著勺子嘗了兩口,粘稠的液體透著涼意,順著食管咽進肚子裡,酸酸甜甜,覆蓋過她滿腔的苦味兒。
幾乎狼吞虎嚥的喝了大半杯,恬安舔了舔嘴角的奶白,將杯子扔進垃圾桶裡,掀開被子慢慢躺進去。
她習慣性蜷成一團,以尋求少得可憐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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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下午。
恬安額外要上小提琴班。
她潦草的解決了午飯,掃了一眼客廳裡的壁鍾,極不情願的起身,提起躺在角落裡的琴袋。
俗話說,技多不壓身。
學琴是恬零的意思,希望女兒有一技傍身。
小提琴這玩意也不是一朝一暮就能學成的,雖說恬安學琴也有一段時間了,但也談不上多喜歡,她只是習慣性服從恬母的意思。
而恬零這樣的人,身居高位,強勢慣了,便不允許有人忤逆她。
恬安背著琴,乘上擁擠的地鐵。
她抵達目的地時,課程還未開始。
有同樣背著琴袋的學生進進出出,偶爾傳出尖銳的琴聲,振得人耳朵疼。
離上課還有兩分鐘。
恬安站在教室前,勒緊肩上的包帶,心尖忽然冒出一個極其荒唐的念頭。
一直以來她都走在恬零鋪好的路上,不說喜歡,也不說討厭,她像個木頭人,被人牽著走。
呆板又無趣,沒有一點生氣。
恬安一咬牙,下了什麼決心般,轉身準備下樓。
耳邊響起的上課鈴有些聒噪,學生一個接一個往教室趕。
一時兵慌馬亂。
有人迎面跑來,從她身邊經過時無意撞了下她的肩,急忙停下道歉。
恬安重新拉起從肩上滑落的包帶,搖了搖頭,輕聲答:「沒關係。」
話罷,腳下步子依舊不停。
教課老師正提著包上樓,逆著人潮下樓的恬安格外突兀。
她隱約聽到一個聲音在叫自己的名字,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口氣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