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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綢上,五彩絲線繪就對對鴛鴦,交頸比翼,不離不棄。
這,這是九爺的回答嗎?
客從遠方來,贈我一端綺,相去萬餘里,故人心尚爾。文采雙鴛鴦,裁為合歡被,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如膠似漆中,誰能別離此?
她呆視這五彩富麗的綺羅,突然間失去所有力氣,布匹重重落回桌面,而她熱淚盈眶,不敢相信自己的幸運。
上天如此垂憐。
萬紫瞠目看她斷線珍珠般落淚,手忙腳亂,“姑娘不喜歡這匹布,我叫爺去換個花樣的就是了,別哭呀。”不過大過年的,不知道爺是從哪弄來這綾羅綢緞。
爺也真是的,沒見小舞姑娘的衣裳都是素雅的顏色,映得人也似神仙般出塵脫俗。如今偏去挑了塊這麼花糟糟的一塊布,難怪小舞姑娘不滿意了。
呆爺,一點都不瞭解姑娘家的心思。
少女同仇敵愾,幫她怪罪起平日視若天人的主子。
這樣下去,爺三十歲還娶不到老婆。
這可不行呀。
她們這些跟隨爺的侍從一個個都找到伴侶,成雙成對,反觀爺一個人形單影隻,爺自己不覺得,他們卻覺得爺有時候寂寞的令人心酸呢。
愛慕爺的姑娘雖多,他們還是第一次見爺對一個姑娘如此著緊的,當然也跟著另眼相看,替爺搖旗吶喊。
“不。”封舞伸出手,攬抱起綺羅,淚落如雨,紛紛打溼綢面,唇畔卻彎起絕豔淺笑,“我喜歡,我很喜歡。”
文采雙鴛鴦,裁為合歡被。
還有什麼花樣,可以如此貼切地體現出這句詩的意境?
怔了怔,能說會道的少女口風一轉,順勢幫自家主子一把,“對呀對呀,這布料這樣吉慶,繡工又精緻,將來姑娘和爺成親的時候穿正好,新娘子可不正該穿些大紅喜氣的衣裳嗎。”
三言兩語,立刻拗成她家主子的英明神武,深謀遠慮。
心底想的卻是: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自己喜歡的人送的東西,再怎麼也是個寶。
愛情果然偉大。
見封舞俏臉和綢緞一樣紅,卻沒有反駁她的話,她暗地裡三呼萬歲,飄飄然地差點當場狂笑。
爺終於賣出去了,哈哈。
得意忘形地將嘴角咧到耳根,萬紫笑眯的眼突然瞟到門外的身影,失控的嘴角立刻收攏復原,叫得好不響亮:“爺,您來看小舞姑娘呀。”
封舞乍然抬眼,手中的綺羅又一次“咚”的敲打上桌面,兩方就此結下不解之仇。
“九爺……”她怯嚅,想到自己又哭又笑的窘相十有八九皆落入他眼中,臉上炸開豔紅雲霞,已經紅過那匹被她摔了兩次的可憐的綺羅了。
她今天一個上午臉紅的次數,比她前十五年加起來還要多。
封舞洩氣地垂下眼睫,好不懊惱。
她也想在九爺面前表現出落落大方,優雅穩重的成熟女子風範呀,而不是現在這個毛燥燥、沉不住氣的小丫頭片子。
司馬昂頎長身軀立在門外,目中射出又愛又憐的光芒,望著臉上猶沾淚珠的封舞,口中卻道:“萬紫,還不到前廳幫千紅換窗紙去。”
過河拆橋,壞蛋爺。
萬紫噘起小嘴,規規矩矩向封舞行了禮,轉身退下,經過他身邊時,還聳起小鼻子做了一個鬼臉,逗得司馬昂莞爾。
明明上個月剛換的窗紙啊,除了被他們弄破的一二三四五六七……間房間以外,哪裡需要換新的了?
呃,那些窗紙,都是他們為了挖這樣那樣的秘密時,人為破壞掉的。
幹了這種事情的少女一點反省的意思也沒有,大眼一轉,見主子進了封舞的房,躡手躡腳的又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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