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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溫奶奶嗓音含笑,「桃桃,在哥哥家有沒有不習慣的地方呀?」
螢幕中的人有著一雙與陶言如出一轍的碧綠眼眸,揚唇笑著,即便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也能從五官看出她年輕時的驚艷。
「習慣的。」陶言將手機放到沙發,順勢坐在地毯上,乖巧地同溫奶奶聊天,「您和外公身體還好嗎?」
溫奶奶的法國人,陶言那雙碧綠的眼眸就是遺傳自她。
「我們都好著呢。」溫奶奶說著,還忍不住唸叨了兩句此時已經去外面遛彎的溫爺爺,待唸叨完了,又問陶言,「桃桃,國慶假期和哥哥一起回來呀,外婆可想你了。」
畢業這個暑假,按計劃本該去海城的,但由於遠在歐洲的溫楠突然讓陶言去她那裡,對於這位許久才能見到一次的母親,儘管相處起來有些生疏,但母女天性,陶言也總是免不了思念。
於是暑假兩個多月,陶言幾乎有兩個月是在歐洲度過的。
因此十分想念外孫女,又怕被半路截胡的溫奶奶乾脆早早定下了外孫女的檔期。
對此時溫奶奶提出的這個請求,陶言沒有一絲猶豫,直接答應:「好呀!」
「那外婆可就等著了。」溫奶奶臉上笑意不減,「你在燕城有什麼事就找哥哥,學校要是住不慣就搬出來,可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陶言乖巧應:「我知道的,外婆。」
祖孫倆聊了許久,直至溫瑾將晚餐做好,叫人吃飯時,才結束這次視訊通話。
不知是不是因為下午睡久了,晚上到了平日裡該睡覺的點,陶言卻沒有絲毫睡意。
人一失眠,就容易反覆想起一些社死的場面。
在床上翻來覆去近半小時,陶言腦海里一直迴圈播放著今日飛機上和之前在餐廳的場景。
床頭的小夜燈亮著,昏黃的燈光下,隱約可見床上躺著的人不停地掙扎似的扭來扭去。
這麼過了幾分鐘,不堪忍受折磨的陶言掀開薄被,開啟了房間的頂燈。
明亮燈光下,女孩鼓著腮幫,卷密的長睫在下眼瞼落下一層陰影,一側臉頰因為在枕頭上磨蹭而微微泛紅。
她拿起手機,睡不著開始例行騷擾好友:失眠了╥﹏╥
好在手機另一邊是一位月亮不睡我不睡,我是禿頭小寶貝的決賽圈選手,這會兒正精神著,收到訊息不到半分鐘,就立馬回復。
[格格]:怎麼了,我的桃?
重複被社死記憶折磨了許久的陶言準備傾訴,先以一句話開場:我今天在飛機上碰到江嶼綏了。
發出這條訊息,陶言深深嘆了口氣,忍不住撓了撓頭,想到偷拍這件事,一時間簡直想捶死自己。
又想到這件事因張格格而起,於是想捶死自己的同時又忍不住想順便帶走她。
而收到訊息的張某人此時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一心想吃瓜。
[格格]:哎呀,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陶言咬了咬牙,恨恨地敲下三個字:我想死!
[格格]:?
認識這麼久,幾乎沒見過陶言這樣,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個字,但似乎透過螢幕也能看出她的崩潰。
張格格一邊好奇,一邊又有些擔心:到底怎麼了寶?
陶言:你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在食齋喝醉了碰見他的事吧。
[格格]:記著呢。
陶言組織著語言,感覺三兩言語不足以說清她的痛苦,索性問:電話?
兩秒鐘後,張格格一個語音通話打了過來。
甫一接起,她便關切問:「到底怎麼了,是今天在飛機上又發生什麼了嗎?」
透過耳機傳到張格格耳邊的嗓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