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有魚上鉤了(第1/3 頁)
茅山道士作法過後的當夜,是日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圓,自古有之。
城外的黑樹林中,月光將墓地照得如霜慘白。
黃郎中墓地旁邊的墳墓後,正並排伏著兩個頎長的身影。
申無謂扭頭對著寧何苦耳邊道:“子時都過了,連鬼影子都沒一個,會不會根本就沒有人要來哦?”
月色下,寧何苦的雙眸如繁星點點,明明滅滅,他低聲道:“老無,咱們可是在墓地裡,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措辭。”
“……”
申無謂轉身向四周望了一圈,理直氣壯小聲道:“我當然知道這是墓地,可我說的也是大實話。要不,你給我找個鬼影子出來。”
“……”寧何苦翻了個白眼,撫額無奈,“唉!因為鬼都怕了你,才不敢出來的。呃!我怎麼遇得到你哦!”
話音剛落,遠處就有極輕微的響動傳來。他二人立時警覺對看一眼,再齊刷刷望向聲音的來處。
是輕手輕腳的走路聲,而且,由來人走路的節奏和聲音上判斷,應該還是個會點拳腳功夫的練家子。
他二人仍舊一動不動地伏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向外探望。
在明亮的月色之下,來人無所遁形,被瞧得一清二楚。
是一個身著灰色短打裝的粗獷漢子,中等身材,頭圍奇大。
他最終來到了黃郎中的墓碑前,就直直站在那棺材旁,雙目圓瞪,像是要穿透那棺材板似的。
若是個普通人,深夜一個人在荒郊野外之地看到一座墳墓,尤其還是個被挖得七零八落露出整副棺材的墳墓,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魂飛魄散地逃走了。
但眼下這個人不僅沒跑,大頭下的眉眼是那般的氣定神閒,嘴裡還嚼著個什麼東西,一副漫不經心的悠閒自在狀。
不像是在看墳墓棺材,倒像是在饒有趣味地欣賞稀罕之物一般。
如此大膽狂妄,一看就不是盞省油的燈。
大頭人站了一會兒後,突然就“呸”一聲吐出口裡的東西,然後就雙手齊動,準備掀棺材蓋。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寧何苦雙手往地上輕輕一撐,身體便猶如落葉飛花一般,輕飄飄又極快地飄移起來,最終悄無聲息地飄落在那大頭人身後。
他伸出右手,正要去扣那大頭人的肩膀,不料那人聽到風聲,立時彎腰向左側一晃,堪堪避開。
隨後,一條長鞭挾帶著刺耳的呼嘯聲向寧何苦迎面襲來。
他頭微微向左一側,一伸手就夾住了來人的鞭尾。那鞭尾上居然還帶著一柄三寸長的利刃,在月色下閃耀著奪目寒光。
寧何苦站著未動,大頭人用盡吃奶的力氣想抽回鞭子,可哪裡能抽得動分毫。一時竟大吃一驚,看著那夾著自己鞭尾之人,壯著膽兒喝道:“來者何人?”
寧何苦八風不動,涼涼道:“你用鞭就好好地用就是,偏生花樣百出。我平素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種不用心習武,儘想著走歪門邪道之人。所以,你以後還是別再用鞭的好。”
他一邊言語,一邊手上暗中用力。一時之間,只見那在空中被拉直的長鞭乍然寸寸斷裂,直至那大頭人握鞭的手腕之處。
大頭人看著自己吃飯的傢伙什就這樣被毀了,正要惱羞成怒之時,手中長鞭的手柄乍然爆開,繼而又碎如齏粉。
立時之間,彷彿有無數的毒針刺入他的手心之內。伴隨著一聲悽烈的慘叫後,他疼得一邊跳腳轉圈,一邊用力甩著右手,企圖將粘糊在手心上的粉末給甩個乾淨。
申無謂淡定地看著他手舞足蹈,毫無誠意地同情道:“很疼吧?說你什麼好呢?你說你,好好地用鞭子,可沒人說你。但你偏生要在鞭尾處帶上薄刃。
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