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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冷的天,女人卻香肩半露,腰封束出細細的腰。雖然上了年紀,仍然風韻猶存,身姿婀娜。
玉鶯也不撐傘,迎著雨走到橋尾,紅唇勾起,抬起頭笑道:「聽說祝二爺來了東溪,剛在府衙結了一樁案子,真真是一路過來都能聽見年輕小姑娘傾慕的聲音,好歹我找了幾條街,終於找到了。東溪有家茶館,裡頭的茶是全永州最好的,不知道祝二爺,願不願意請我這歌伎品一品呢?」
安靜的寒冷雨幕中,祝辭垂眼看向橋下的身影,面上沒什麼表情。
片刻後,他才開口:「姨母相邀,自然要請。」
東溪人愛喝酒也愛品茗,東溪的茶館自然便出了名,人多的時候,甚至比永州的茶館還要熱鬧不少。
雖說茶館嘈雜,但二樓也有專供貴客的雅間。
位置設在圍欄邊,比一樓清淨,觀景聽書都是最好的。
玉鶯坐一側,柔蘭和祝辭坐一側。
旁邊的圍欄下,一樓茶館大堂的景象一覽無餘。此時一樓的茶客都在喝茶閒聊,說書人還未到。
玉鶯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支著半邊身子,看夥計小心翼翼地送茶送點心,不由勾唇笑起來,「不愧是祝二爺,到哪裡都讓人尊著敬著。」
「姨母本也可以,只是姨母不想。」祝辭淡淡道。
玉鶯臉上的笑登時就消失了,她哼笑一聲,「你當我臉皮這麼厚,我趙玉鶯有自知之明。我也只不過掛個姨母的名,你在祝家被逼得快死的時候,我也沒能盡姨母的名分拉你一把,你要敬我,我良心可受不起。」
坐在旁邊的柔蘭聞言,怔了怔,一直放在男人虛握著的手心裡的小手微不可察地反握住他。
什麼被逼得快死了?
是他的過去嗎?
「喲,小姑娘心疼了?」玉鶯斜睨著她。
柔蘭覺得今日玉鶯的語氣似和從前不一樣,「鶯娘子今日怎和我這樣生分。」說話的語氣和神色都變了。
玉鶯看著她,搭在另一邊膝蓋上的腿翹了翹,笑得嫵媚,「談什麼生分?我和你本來就沒多少交情。」
見小姑娘愣怔住,玉鶯的笑容這才擴大了,紅唇艷得厲害,「我這人就這樣,假得很,多少人罵我寡情寡義,倒是中肯。」
「之前……」
玉鶯知道小姑娘想說什麼,打斷了她,「之前接近你自然也是假的。」頓了頓,輕挑眉,「柔蘭啊,若不是你,我怎麼能這麼快聯絡上祝二爺,還讓祝二爺欠了我一個人情呢?」
「所以,我的下落是你透露的嗎?」
「是啊。」玉鶯承認道。她往前微俯身子,手臂撐著膝蓋,「要知道,當時祝二爺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找你了,這樣一個好差事,能讓祝二爺欠人情,那可是天上掉餡餅了,你覺得我會蠢到錯過這個機會?」
許久沒聽到柔蘭的聲音,玉鶯愈發笑起來,絲毫不掩飾:「是不是覺得看錯了人,很恨我?」
可她才笑完,便聽小姑娘聲音低而軟地道 :「沒有。」
玉鶯笑聲一停,匪夷所思地看著她。
小姑娘眨了眨乾淨的眼,繼續道:「我還是喜歡你。」
這下輪到玉鶯愣了。
玉鶯美目瞪起,看了她片刻,臉色青白交織,卻愣是再也吐不出一句惡毒的話,只別開頭,皺眉道:「有毛病。」
站在一旁的嵐香看透了,捂住嘴無聲笑起來。
「笑什麼笑?」玉鶯橫過去一眼,又看向祝辭,「祝二爺還真是好福氣,身邊個個都是美人,不知道消受不消受得起。」
祝辭淡淡抬眼,「姨母多慮了。」
「什麼意思?」玉鶯美目眯起,試探地道,「我之前還以為你只是太喜歡這個丫頭,才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