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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夜就開始的迷之快樂在今天的音樂節上被鼓動得愈發喧囂,兩個人手拉著手從場館裡走出來的時候腦子裡還迴蕩著那些激情的鼓點。音樂節上人數眾多,好幾個警察還駐守在出口,只不過此時夜漸漸深了,這些穿著制服的人也打起了哈欠。
翻譯:這是個幹壞事的好時機。
「你想不想做點刺激的事情?」 格蘭芬多的血液並不會因為畢業了就失去熱度。學生時代沒少幹過的種種違反校規的活動在長大後愈演愈烈,終於升級成了今天的這副光景:「要不要…幹點違法的事情?」
傑森挑高了眉毛,上上下下地又把埃斯梅好好看了一遍,似乎又加深了一些對她的認知,完全不相信她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確實是不能的。
女巫的手上多了兩瓶啤酒,手指就頂在拉環下面,隨時都能拉開通往誘人液體的最後一道防線:「喝著啤酒走到科羅拉多河邊上去,幹不幹?」
——說起來,這還是她當初受過的文化衝擊之一。女巫自以為分清了「ground floor」在海峽兩岸不同的意思就可以在找教室的時候高枕無憂,萬萬沒想到,美國還有一條不得在戶外飲酒的奇怪法令,無情地剝奪了她每週五下午最期待的在草坪上曬著太陽的飲酒時光。
當然啦,這並不絕對。傑森一邊接過她手裡的一罐啤酒一邊嘴上也不得歇:「這要是在弗雷德裡克斯堡,你提的這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事兒,你知道吧?」
弗雷德裡克斯堡在奧斯汀以西不到一百英里之外,也許是因為長久以來都以德語社群為主的緣故,這是一個在美國為數不多的不受這條法令約束的小城市。
「當然知道呀,那段路還是我開的呢,住了一片德國人的地方——哎,想在這個世界上找到這麼一件能對他們有好感的事情,也挺不容易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老話跟這兩個人毫無關係,他們湊在一起只能被稱為臭味相投,就這嘴上的工夫,不被警察注意到真是上天不開眼。
他們沒走出幾步,身側不遠的另一個帳篷裡就竄出了好幾個青年,邊走邊大聲嚎著幾句歌詞,配上了誇張的發色和妝容之後,想不引來警察的注意力都難。
兩個做慣壞事的老手絲毫不虛,連步伐都不帶變的,仍然把牽著的手晃悠的老高,只是另一隻手就老實了不少,好在警察到底離得遠,似乎就要這麼被他們不動聲色地逃開了。
——如果沒有迎面從巷口拐出來的那輛警用摩托的話。
上頭坐著的警察是來交接班的,一開始都沒把注意力放在他倆身上,直到開過了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大喊著「嘿!你們!」,一個掉頭就追了上來。
可是這時候早就來不及啦。傑森在錯身的時候就拉著埃斯梅跑了起來,其反應之迅速讓人很難不懷疑他在此之前沒有察覺到警察行蹤的可能性。不過,被拉著跑的那個也沒什麼資格質疑就是了,要說她那個堪比ai的資訊處理和預警能力在此時此刻也一同下線了,那似乎也不太真實。
說穿了,這兩個人就是想玩一把心跳的感覺。
騎摩托的警察技術不賴,他們跑出了好幾條街都沒有徹底甩掉他,慘白的探照燈光不時打過他們腳尖邊上的路面,每次都被他們快人一步地縮排陰影裡,光線堪堪擦著褲腳和裙邊劃過,就是抓不住這兩尾魚的蹤跡。
奧斯汀自然比不上哥譚地盤廣闊,但是若是論起小巷的複雜程度,那倒是足夠他們發揮一把了。
尖銳的警笛在這逼仄的環境裡聽起來忽遠忽近,傑森拉著埃斯梅又繞過幾個牆角,心裡就對這邊的地形有了計較,判斷出追兵的具體位置也不再是什麼難事。兩人對了下眼神就心領神會,傑森乾脆地託著埃斯梅坐上圍牆,緊接著自己兩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