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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時我凝視著那顆最亮的星星的時候,我只覺得它們或許很冷。也許這就是它們寧願燃燒自己化作星塵的原因。」
「然後我們就從它們交織著的灰燼中浴火而生。所以我們長著不一樣的臉,有著不一樣的天賦,過著不一樣的人生。我們共享的同一樣東西可能只有黃油啤酒和分院帽。」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我們能忍受舍友驚天的呼嚕,也許我們在還是星星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
人群又低聲地笑起來。
「共情與良善將我們相連在一起。我們願意在陷入困境的時候支援彼此,哪怕我們之前互不熟識。」
「直到後來的某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早已遇到對的那個人。就是那個在星空下會想起的人,在魁地奇球場上的一次觸控也會記得的人。也是那一刻我明白過來,我們曾是稻田,是橡樹,是貓咪,但最後我們在相遇的一刻才變成了愛的模樣。」
他向新娘走去:「那麼,你願意成為我的星塵嗎?」
新娘的紅髮隨風飄起,但臺下的所有人都知道,億萬年前的星星在此時相聚。
☆、腦洞1
傑森·託德的手肘不停地透過衣物的布料感覺到匕首刀柄的形狀。
它並不大,有些略長,這是為了讓一個少年更好地握住它,而上頭盤繞著的又深又鈍的螺紋絲毫不會影響它的刀刃在破開皮肉的瞬間的通透。
世上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把匕首。在數以萬計的練習和實踐中,他們腳下淌過的怪物鮮血足以把他們一起染成血紅了。他走過的地方不算少,從山峰的一側到另一側,河流的一端到另一端,而這次是從海峽的這那頭到這頭。他的匕首在這些旅途中變鈍了,也變得更鋒利了——這是來自於怪物脫落的獠牙、犄角和背甲的遺言,也是亞倫王子親親熱熱地將他迎進別宮的問候語。
然而他此時無法拔出它。
他的手被握在一個少女的手心裡,直到它被主動鬆開。
「…」 對方什麼都沒有說,實際上似乎連呼吸聲都沒有發出來,但驟然變化的氣氛和森林邊陲已看得見的宮殿邊緣已經將這份道別說得清楚又明白。
他沉默地往前走了一小段,再回過頭時並不訝異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她驚人的漂亮」似乎是聊起這種經歷時必須要加上的修飾語。傑森不是什麼不愛讀書的獵人,但他也只能這麼說:「她驚人的漂亮」。
尤其是在割斷鉅鹿喉嚨的那一剎那。
巨大的野獸揚起了頭,在四蹄委頓在地之前,它向著森林上方透出的月色發出最後一聲沉默的哀鳴,而始作俑者早已收起了指尖的利爪,蒼白的手掌在鉅鹿眼裡的清澈徹底消失之後為它合起了眼皮,開始屬於她的盛宴。
說是進食也許更為本質。
月光仍然如水一樣覆蓋在這篇林地上,剛剛搭載過獵手的枝葉此刻也早已恢復平靜。蟲聲復起,鳥鳴從遠處不輕不重地傳來了兩聲。今夜是個豐收夜。
舐幹指尖血痕的少女向傑森藏身的方向盈盈一笑,被發現的驚覺帶回了他身體的一切知覺。
他這才發現此刻的自己口乾舌燥。
「她驚人的漂亮。」
「是的,我是說,那個吸血鬼。」
☆、腦洞1·(2)
傑森不能說自己沒有設想過再見到那個少女的情形。要是在做了一夜關於她的夢之後還要否認這一點,那實在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不過他現在更能實實在在地體會到慶幸。感謝自己當時堅定的拒絕了王子為他調遣僕人的安排,好讓他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在撫完額頭後掩埋起能讓那些年輕女僕臉上發紅的證據。
老實說,在填埋完證據之後臉不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