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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這時候埃斯梅還不知道傑森的晚間業務是什麼。
所以,她大概以為,兇名在外的紅頭罩半夜砸開她家的窗戶,頂著一個面無表情的頭罩,該不會是上門來收保護費的吧?
於是,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夜裡,兇名在外的紅頭罩頂著他那面無表情的頭罩,掛在埃斯梅的窗前笑得發顫,像是個腦子不太靈光的黑幫老大。
(四十七)
掀起頭罩的傑森獲得了進屋的許可,時長為一張面膜的使用長度。
他一邊用毛巾拍去衣服上的灰塵,一邊老老實實地交代了該嫌疑人的身份,發言稿完全可以拿去給檢察方拿作證據,言辭間充滿了對紅頭罩各種業務成就的事實陳述,並表達了除了砸窗一事其他堅決不改的長期發展宣言。
埃斯梅陷入了沉思。
傑森一邊眼珠不錯地等著她的反應,一邊很職業病地用餘光打量著她的房間。他偷偷瞄了眼鬧鐘錶盤,指標剛好指向四點半,他意識到一個讓他屏住了呼吸的事實。他試圖換上最溫和的聲音問:「你的論文趕完了嗎?」
埃斯梅喜歡在凌晨趕論文的習慣他是知道的。她就是哥譚市的科比ps,看過的哥譚市並不止於凌晨四點。
一提這事兒這姑娘的眼神就像刀一樣掃過來,傑森自認理虧,準備提醒她摘掉面膜後就打道回府,改日再來負荊請罪。
但轉念一想,傑森覺得如果就這麼回去了,估計就沒有這個「改日」了,於是他又張口想說點什麼,而話語又在嗓子那兒堵住了,似乎沒有什麼字眼能理清楚他心裡糾纏的一團心眼。
別的不提,僅僅是作為紅頭罩沾染的鮮血就足以將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就此推開了。
埃斯梅看著他這副樣子卻彷彿從之前的雕塑模樣裡活了過來,長嘆了一口氣,搞得傑森的心也七上八下的:「真的是你啊。」
傑森被這話弄得一驚。她的意思不會是她早就猜到了吧?
埃斯梅把她的椅子轉的離傑森近了些,無奈地說:「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們用的聊天軟體是有已閱通知的吧?」 她把兩人的聊天介面調出來:「好幾次,一到晚上你就人間蒸發,快到凌晨的時候卻又顯示所有的訊息都是已讀狀態,更妙的是紅頭罩的新聞總會出現第二天的推送裡——雖說哥譚大大小小的夜間生意都相當有活力,但是…」
傑森都不需要聽她接下去還說了什麼,他能黑進這座城市裡的每一個監控、回收現場的每一點能留下dna的證據,卻沒有想過防備這個姑娘那顆敏銳的心。
何況此時他更好奇她此前沉默的原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按理說沒什麼不好攤開來說的話了。埃斯梅卻不動聲色地又把椅子轉遠了點:「…現在是凌晨四點五十。」
「所以我穿著睡衣,頭髮也因為趕論文沒來得及洗,被子亂糟糟地滾成一團,如果你去廚房還能看到我堆起來的碗…」
喜悅的泡泡一點點從這番話裡每個落地的字眼中浮上來。
「我負責。」 傑森又把她的椅子轉了回來,甚至拉的比先前更近了一些:「我的錯。」
「那麼你願意接受我的補償嗎?」
這就是他們在凌晨五點三十坐在了哥譚城外的山丘上的原因。
鐵打的事實告誡埃斯梅,別因為鋼鐵直男一時交了高分考卷,就毫無保留地相信他從此瞭解了少女心。
在坐上他的摩托被冷風吹了半小時後,他倆對著雨後潮濕的山地陷入沉默。埃斯梅穿出來的短靴並不適合這種地形,起先她還努力地穩住身形,後來在差點扭到腳之後只好被傑森一路背上山。
等他們好不容易爬到頂端之後,山頂上已經朦朦朧朧地看得清霧的形狀。 神經驟然鬆弛下來,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