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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非常危險,也非常傲慢的領域。
而靈魂,在鳳凰社的眼裡又有了另一層意義:「我們需要你告訴我們,是誰做了那批種子的造物主。」
第二天,所有知情人員拿著那個名叫「克勞利」而又形似惡魔的男人的畫像陷入了沉思。
小巴蒂·克勞奇什麼時候改了種族?!
☆、第 29 章
(四十四)
與惡魔做交易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除非這是一隻熱愛摸魚的惡魔。世界末日以一種令人始料未及的形式消弭,天堂與地獄之間期待了幾個世紀的大戰也不得不勒住韁繩。但即使如此,在天使的書店和他自己的愛車差點被毀之後,他們都認為休個假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然而現實證明這是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
克勞利煩得要命。
他就知道他該去半人馬座阿爾法星,或者任何一個列在他清單上的星球,比如gallifrey,但總之,他要重複一遍,總之,那一定不是什麼見鬼的瑞士。
這個地方該死的無聊。他和天使已經來了這裡一個月又五天,而他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攪亂他們的垃圾分類再通知他們的垃圾警察開出一張張罰款,或者偷偷藏起他們的電風扇,看著這些被「不許裝空調」的律法所限制的愚昧人類跳進萊茵河裡。
他們的政府裡一定有個拿著高績效的惡魔,在他或者她天才的領導下,瑞士人的生活毫無樂趣可言,糟糕到出色的社會福利系統已經完全扭曲了他們的觀念,以至於他們甚至能在高的嚇人的稅單上籤下自己的名字。這讓他向來非常自豪的52車道與之相比都顯得遜色了,並不是任何一種設計都能像這個精緻的系統一樣玩弄人類的慾望和內心的。
這是一片多麼痛苦、多麼空虛的土地啊,他們甚至都找不到除了登山滑雪之外的消遣。
他不明白天使為什麼會喜歡…噢,不對,天使也對這裡逐漸失去了嚮往。亞茨斐拉爾興致勃勃地嘗試了乳酪火鍋——在品嘗過仰望星空派後的天使在這個興趣愛好上仍然保持著滿滿的熱情——然後悄悄地把這一鍋滿溢著泡泡的格魯耶爾乳酪和一大盤乾巴巴的茴香洋蔥麵包推往他的方向。
「咳,這讓我想起了收藏的徹達乳酪。來自薩默塞特。」 天使絞著手帕迅速擦掉了嘴角殘餘的乳酪湯汁,靠著回憶中的美味擠出了一個笑容:「橄欖油煎過的麵包餘溫把夾在中間的徹達乳酪慢慢融化,那可真是…」
看吧,這片可怕的美食荒獄是如此墮落,以至於讓天使都學會了試圖欺騙一個惡魔。他早就瞧見了天使開始打量之前在車站收到的麥當勞打折券了。那可是——再怎麼說——
還不如那個法國的可麗餅呢。
他扔掉了手裡rivella的空瓶,從這無趣的碳酸飲料裡開始思念起了蘇格蘭的烈酒。他想起了一個偶遇的魔鬼給他講過的故事。那是一個被封印在空瓶裡的可憐人,他曾發誓,如果一百年內有人放他出去,他就會滿足那個好心人的任何一個願望;如果兩百年內有人為他打碎囚籠,他就會為他找出被埋藏在地下的所有寶藏。
那個魔鬼還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排比句,但克勞利不耐煩地掏出了結局:「所以最後怎麼樣了?」
「…噢,」 那個魔鬼用它尖尖的爪子撓了撓耳朵,一不小心讓它的面板又裂開了一個小口:「我吃掉了那個幸運的漁夫——四百年過去了,我太餓了。」
於是克勞利與它碰了碰酒杯:「撒旦保佑你。」
看著魔鬼加入那個充斥著腐屍和蠅蟲派對的背影,克勞利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在心裡不禁對這樣的無業遊民升起了一絲感慨——這可是四百年不用工作啊。
他的黃瞳像蛇一樣地飄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