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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出日料店的時候街上一個人也沒有,這家店開在小巷子裡,除了店門口懸掛的燈籠在風中搖晃的聲音之外一片寂靜,遠處卻已經到了燈火繁華的時分。一般遊客會選擇在威利斯塔或是約翰漢考克中心一覽夜景,但是和一個半醉的女巫在一起,選擇一種更奇特的方式也顯得不那麼奇怪了。
傑森感覺自己變得輕飄飄的,而事實的確如此。女巫給他們倆施了一打漂浮咒和隱身咒,他甚至看不到自己的腳離地,除了逐漸升高的視野,他只能感到牽著的手傳來的溫熱。
風從湖岸輕緩地向內陸飄來,把他們送到這座城市的上空。他們從摩天大樓和車水馬龍上經過,千禧廣場上點綴著些許彩燈,和海軍碼頭上那座巨大的摩天輪遙遙相對。底下還未完全散去的遊人的光點搖曳閃爍,幾乎就像是燈火在湖裡的倒影。
高空到底寒冷,埃斯梅又給他加了幾個保溫魔咒。他們找了個高樓的屋頂降落,坐在護欄上繼續剛剛在店裡的談話。
他說,很難說哥譚和芝加哥哪個更糟糕一些。
「黑麵具,企鵝人,稻草人,」 他報出了一連串阿卡姆常客的名字,「他們掌控了絕大部分的哥譚黑幫。猖獗的卡特爾集團涉及了槍枝、□□、毒品等等生意。他們熟知哥譚地下世界的規則,也懂得如何贏取上層建築背地裡的支援。」
這使得治理哥譚的治安尤其不易。
「但是在芝加哥,」 他牽了下嘴角,吐出一口嘆息:「可能還不如有一幫黑麵具。」
芝加哥曾經也有過大型的黑幫。得益於禁酒令的發布,黑幫在那十年裡從地下酒館和走私生意裡賺得盆滿缽滿。芝加哥不是不想治理——他們把那些頭目關進了監獄,還透過房屋重建計劃想要打散緊密聯絡的黑幫社群。
但是他們失敗了,群龍無首並不能讓黑幫成員從此放下器械,反而讓他們組成了更多無組織的小型黑幫。就像油永遠無法和水相溶一樣,在水面上打散一個大的油滴只能形成更多小的油分子。他們張牙舞爪的盤踞在芝加哥的西南面,就像是他們自身亦無法驅散的失學和失業的魔咒一樣。
「犯罪不會被消滅的,」 傑森又指向燈火通明的方向:「那邊的人看似已經擁有了一切,教育,財富,地位,你覺得他們會因此滿足嗎?」
「猜一猜那裡每年會有多少人會被扔進金融犯罪的囚房?內幕訊息都不是什麼新聞了,這群人為了綠油油的富蘭克林,連區塊鏈都能撬進去,你說再過幾年我們就能聽到ai換臉的犯罪了?」 他又極短暫的笑了一聲,「到時候我一定把企鵝的頭換到稻草人身上。」
「也許芝加哥就是第二個哥譚。」 夜風吹著他的劉海,重生後走遍了世界的義警接著說道:「也或許哪裡都是哥譚。」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小,小到如果不是他們在高空緊緊挨著的話,就要消散在風中了。
但風吹散了的只有埃斯梅的醉意,給她留下了一些平日裡少有的坦率。
「如果哪裡都是哥譚的話,那我們就都是哥譚人啦。」 她一手抱住傑森的胳膊,另一隻手則抓過他另一邊的手腕,這讓他們的姿勢看起來像是個擁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會在一起的嗎?」
她並沒有在等待一個答案,自顧自地把頭歪在了他的肩膀上,「那聽起來也不錯。」 她這麼說著,又往他的頸窩裡側了一點。
「…嗯,也許這也不錯。」 傑森抱緊了他的女孩,她到底是喝醉了。
他在她的發間落下了一個吻。
☆、第 25 章
(三十九)
吹完了晚風,還是要好好想想要如何與蝙蝠俠談判的。
這位義警心裡最在乎的只有他的城市。他很明顯不吃軟也不吃硬,是個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