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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清楚嘛。&rdo;喬蘅手裡沒停下，&ldo;你是不是閉著眼加入購物車?&rdo;

葆光跟在後面，看他把最後一箱抱走，&ldo;你也不錯，什麼都知道。&rdo;

&ldo;生活助理不亞於超人，沒有三頭六臂真不行。&rdo;

&ldo;原來她們不是哪吒。&rdo;葆光嘀咕了一句。

&ldo;跟著我做什麼?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你最想吃什麼?凍豬皮試過嗎?&rdo;

這麼多問題她怎麼回答，葆光抱著手。喬蘅轉身，按住她腦袋，&ldo;說話看著對方的眼睛，以示尊重。&rdo;

葆光額前一亮，發簾撩了起來，她沒反應過來，張口結舌，&ldo;你、你幹什麼?&rdo;

喬蘅撤了手，腦門前光禿禿一片，葆光眼睛朝上瞟，只盯見頭髮梢。

葆光去摸腦袋，喬蘅抓住了她的手。艾家女孩性格各異，容貌相似，葆光再像，終究還是不同。

她不笑有一種和年紀不符的淡漠，笑的時候最討喜，嘴角上彎兩頰漩出一對淺窩，像落葉墜入池塘水面，泛起微不可見的漣漪。她的臉圓潤光潔，沒有突兀的顴骨，不是時下流行的錐形臉，眉是一彎勾月，眼是一汪清泉，拼湊起來像極仕女畫上的宮人。

&ldo;這樣好看，順眼多了。&rdo;喬蘅滿意地點點頭，邁上樓梯。

葆光拍拍紅通通的臉，一摸腦袋，紮了一個沖天小鬏鬏。

這時候客廳有人進出，搬運紙箱，是配送廚具的商場工作人員。

有一人帶著口罩，提著一隻工具箱進了衣帽間。

&ldo;你讓誰來了?&rdo;

&ldo;衣櫥整理師。&rdo;

忙到黃昏，衣帽間煥然一新，是葆光很少穿的漂亮衣服，她好像到了新世界，忍不住取一頂帽子戴上，在穿衣鏡前臭美。

喬蘅靠在門上，笑著看她，&ldo;去髮廊好不好?&rdo;

&ldo;不去。&rdo;她看鏡子裡微微上翹的嘴角，忽然充滿了力量。

或許漂亮的衣服真的可以加分，可以幫助提升自信。

&ldo;我幫你剪。&rdo;

&ldo;你會嗎?&rdo;

喬蘅說：&ldo;凡事都有第一次，試試看吧。&rdo;

葆光撇嘴，萬一剪壞了，還不如不剪呢。

不過，她還是願意試一試。

天黑透前，兩人吃了晚飯，去鎮上溜達，喬蘅拉著她，葆光給他介紹積溪，兩人在街坊鄰居或詫異或探究的視線裡穿行而過。

葆光很奇怪，&ldo;喬蘅，你看我臉上是不是有奇怪的東西?&rdo;

喬蘅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低頭去看她的臉，笑道：&ldo;沒有啊。&rdo;

葆光放心了。

兩人走了一段路，經過一家粥鋪，上回盯著喬蘅看的老闆這次看得真了，&ldo;嘿&rdo;了一聲：&ldo;我就說，這麼體面的人肯定是小艾的男朋友。&rdo;

他老婆轉身呸道：&ldo;放屁，上次你才不是這麼說的。&rdo;

憨憨的老闆撓著腦袋，嘿嘿一笑，&ldo;噢，可能是我記錯了吧。&rdo;

☆、026

他們一起去了那家老式的國營商店，老闆沒見過喬蘅，但認得葆光，熱情地和兩個人打招呼。

喬蘅先進去，朝一排擺滿國產護膚品的貨架走去，葆光被八卦的老闆攔在後面盤問，聽老闆八卦完，葆光抿唇笑了，再轉頭去看喬蘅，他拿了好幾樣東西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