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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有點遺憾,本想和新來的帥哥同事多說會話,留一個好印象,奈何對方有意保持距離,她也沒必要死皮賴臉地待下去。
高跟鞋的聲音走遠了,喬蘅想著葆光還在車裡,不放心,也從休息室出來。
不遠就是總裁辦公室,門虛掩著,裡面隱約傳出女人的說話聲,喬蘅走近了幾步,才聽出是石榴。
石榴說:&ldo;艾遇君,我最討厭你這點,對外豁達大度,對內氣量狹小。你反省一下,當初要不是葆光背後扶你一把,你以為亞洲區總裁的位置就憑你的本事也能坐得穩?呵,你現在勢力大了,要過河拆橋,對自己的妹妹下狠手,過不過分。&rdo;
喬蘅剛邁出去的腿快速收了回來。
艾遇君冷笑一聲,&ldo;我容忍她在公司這幾年已經是仁至義盡,這次要不是那位大客戶指定她負責,這輩子她都休想再踏進心悅一步。&rdo;說完,他揮手趕人,&ldo;你哪裡來哪裡去,別來招我心煩。&rdo;
喬蘅氣息一滯,拽住門把的手筋骨突兀,面色沉了下來。
表面祥和的大家族,私底下卻是風雲暗湧,在他記憶裡,艾遇君雖有野心,但並不是狹隘到如斯地步的人,他寬宏大量,事事能忍,要說例外,也只有一人能輕易觸怒他。
他恨遇子。
一手帶大的遇桐高樓墜亡,他把過錯歸咎於邀其出遊的遇子頭上。
如果他恨葆光,原因又是什麼,是爭奪繼承權?還是性格上的改變?或者,是他猜到的那個答案?
葆光沒醒,喬蘅在車外抽菸,煙味散盡的時候,他開啟後車廂直接坐進去。
他把葆光抱在懷裡,眼圈漸漸泛紅。他知道的,是她。
和艾遇君在工作上的討論一向不怎麼愉快,葆光不想多事,全程沒怎麼開口說話,她只說她會搞定客戶。
艾遇君不知哪根筋沒搭對,一直在挑刺,甚至無緣無故發火,朝她臉上砸檔案。
喬蘅是在隔壁休息室等候,聞聲衝進來時,葆光臉上已被資料夾鋒利的尖角颳了條口子,滲出血絲。
送到附近醫院處理傷口,喬蘅掛號拿藥,不慌不忙,一切辦完了,過來接葆光,問她:&ldo;怎麼不躲開?&rdo;
葆光搖頭,過來的路上她一聲不吭,喬蘅以為她會繼續沉默以對,葆光低聲說了一句:&ldo;躲不開的。&rdo;
她看上去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沮喪,&ldo;二哥心裡不舒坦,宣洩不了,我躲不開。&rdo;
&ldo;他宣洩了,那你怎麼辦?&rdo;
眼睛有點濕潤,葆光低下頭,頭髮落下來臉被完全遮住。
&ldo;我才沒事。&rdo;她嘴硬地說。
喬蘅生氣了,&ldo;抬起頭,看著我說話。&rdo;
葆光把眼淚逼回去,遲疑著抬起臉,突然被一股力量扯到懷抱裡。
他說:&ldo;現在可以哭了。&rdo;
☆、018
葆光反而沒那麼委屈,只是難過。艾遇君和她針鋒相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起先還頂撞幾句,時間一長也就懶得和他計較。她也實在是心灰意冷,既然親厚不了,她也無意改變這種現狀,能不見面就儘量不見吧。
葆光從小就要強不示弱,即便生病也不折騰父母,都自己咬牙死扛過來,小小的年紀,腦子裡裝著成年人的思想,也是怪累。
喬蘅一個恰是時候的懷抱化開了她心裡凝結多年的冰霜,不感動是假的。
從醫院出來,一直到翹廚下車,葆光眼眶還是紅紅的,因為有風的緣故,鼻子也有點紅。
翹廚裡供暖,喬蘅脫了外套,看葆光捂得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