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一山雙徐(第1/4 頁)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民間相傳齊三聖因為狂傲不羈,口不擇言,得罪了梅姿夫人,殘遭毒手。
可如今看來,又好象說不過去。
因為恨他,所以殺了他,卻把屍體埋在丈夫的衣冠冢裡,接受子孫們的祭拜,當個便宜爸爸,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幹。
只能是黃彪搞的鬼。
十人墓雖然風水不錯,但裡面躺的是另外一個人,香火紙錢都被劫了胡,吃幹抹淨還不替你辦事兒,怪不得沈家過的不太平呢。
再看這些泥偶,一個個面容猙獰,舞刀弄槍,陶俑也是非神即怪,有的手捧日月,有的人身蛇尾。
“鎮靈用的吧?”。
狐大姐聽我描述完,隨口說了句:“老年間叫壓棺,把棺材壓住,就怕他變成惡鬼,出來尋仇,這人恐怕沒得好死”。
骸骨上沒有明顯的刀劍傷,頸椎也完好無損,看不出來死因。
埋的卻很倉促,身上的衣服都沒換,用麻布一裹,或者說,人就是死在這塊麻布上的,才會連同鶴鳴天葵一起下葬。
不過他棺裡的蟲卵最少,大概十幾顆,在胸腔,心臟這個位置。
我問龍珊懂不懂蟲?。
結果換來她一聲冷笑:“白狐社不養這些膈應人的東西,靠的是真本事”。
狐子規上寫明:近蟲者,罰斷紅。
哪怕只是摸一下,也要扣了當月的殺身酒,看你能撐多長時間。
洞裡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很好聞,象是炸糖油果子的味道。
有吃的也不知道讓讓?我嚥了口唾沫。
龍珊讓狐大姐拿來琵琶壺,小小的喝了一口。
是蛇血,狐大哥抓的。
“你們抓蛇容易,不怕咬”。
“先生,這你就不懂了”。
狐大姐回過頭:“蛇和人一樣,有的力氣大,有的力氣小,最怕的是綠玉環蛇,雖然拔了寒魄,還是受不了”。
她見龍珊閉目養神,便走到我身邊:“先生入贅白狐社,先要分清龍家人,我們有兩支,一支大龍,一支小龍”。
小龍一族隸屬金堂,他們沒有寒症,不用喝聖水。
“為什麼?”。
這有點象水家,姐弟三人,一門五趾。
“命,可金堂的兄弟也好不了多少,一樣躲不開白血的折磨”。
狐大姐嘆了口氣:“太陰之血是天下至寒之物,卻能凝神固體,不容易生病,這才有了撩紅紗”。
她記得祖先堂上掛著一副對子:人欺天欺,雙柺難掃四足,寒魄膽魄,一女成全百家”。
“四足”當然是指做了添八手術的沈家人,而這“一女”,就是龍女。
從這裡也能看出來,族人對龍女是感恩的,認為她聖潔高貴,絕對不容玷汙。
“那他們有沒有……”
我指了指嘴角:“這個?”。
毒牙!
狐大姐擺擺手。
“月堂呢?”。
“他們都是殘疾,因為怕受欺負,打著拐兒幫的名義在街面上混,後來被白狐夫人教訓了一頓,並肩膀子,上了龍家山”。
招安入夥,背靠大樹好乘涼,這也是善舉,加上白狐社年年開門賜酒,捐錢捐物,被推為神族倒也合情合理。
“一女成全百家”。
龍珊輕輕念著,突然一笑:“可這百家卻不能成全一女”。
語氣充滿苦澀,卻少了些不平之氣。
世事如此,有的人生下來,就要擔負起整個家族的希望,她不屬於自己,也永遠做不了自己。
“先生,六指神經是啥?”。
狐大姐連忙把話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