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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玉娘當時輕微的情緒都察覺到了。
她捏了捏荷包,裡頭鼓鼓囊囊的,重量卻很輕。倒出來一瞧,除了兩顆約一兩重的銀錁子外,還有一包用帕子包好了的七八枚小茶餅子,玉娘嗅了嗅,淡淡的還有股子桂花香味。
這東西真挺稀罕,算是古時候的口香糖清喉片,含在嘴裡醒神的,得去專門的香料鋪子購買,價錢昂貴,就連玉娘也沒見過幾回。
想來不是這個夥計去大戶人家時得賞的,就是桃花源酒樓專門給準備給貴客時他偷蹭的。
玉娘將銀子放回荷包,順手就把茶餅子塞給了在後面鬼頭鬼腦探著頭的金盞,“喏,給你嚐嚐。”
“五姐不要嗎,我看這是人家專門給你的哇。”金盞一邊下意識攥緊了東西,一邊又不好意思道。
“你五姐我肌膚生香,自帶香味哩,要它幹嘛使。”玉娘隨口敷衍了一句,心思還在生計上,哪有功夫搭理別人。
她可沒想到李媽媽的名聲能如此管用,連人影都還沒見到,別人就願意把銀錢送來了。
金盞沒有體香,喜滋滋的就收下了東西。五姐不稀罕,她自己稀罕,連包東西的手帕都還能拿來抹汗呢。
這樣的好事金盞滿心盼望著能再來幾次,這樣她就攢出好幾條手帕來。
只可惜……
金盞的如意算盤落了空,除開酒樓外,宋家和喜春來下午確實也來了人,可都是健壯嬤嬤,拿紅布包著的二兩碎銀。說法一樣,都是提前支付姑娘們來學習的一月學費。
玉娘放到書房小櫥櫃時,看著日益增長的銀子數量都有些吃驚,就這麼著,一個月六兩的事兒就成了,這樣教學一個季度,那可就又是十八兩銀子,能買九個自己呢。
幾乎和四姐在時差不了多少。
玉娘心裡暗道僥倖,既然李媽媽如此可靠,單憑名氣就能掙錢,那她也就不用擔心家裡破產的事了,最起碼救急也能借上一筆,餓是餓不死了。
她這裡交了賬簿送還了鑰匙,整個人便輕鬆下來,覺著滿天的陰雲都消散開了,只見放晴。
為著腹部還有些難受的緣故,玉娘乾脆連門也不出,只待在廂房裡和福娘做繡活,著實過了段悠閒日子。
福娘還在那裡焦急等待,數著日子,每天夜裡嘰嘰喳喳,小鳥似的催著怎麼人還不來。玉娘卻不著急,等著瞧劉媽和金盞開始收拾起東廂房來就瞭然,李媽媽請得那位神秘師傅人該到了。
果然,沒過兩天,李家大門敞開,迎進來一位身材高挑戴著斗笠的女子。
梳著個高高的髮際,斜插幾朵鮮花和釵環,身上裹著紅綢灰鼠皮斗篷,內裡是掐腰貼裡的百褶湘裙,瘦瘦條條,叫人縱使看不清臉龐,也知曉姿色不俗,絕對是個美人。
“這是誰?”福娘和玉娘咬著耳朵,眼裡有些期待。
“好久不見啊,鶯鶯。”那女子嘴角含笑,摘下斗笠和李媽媽打著招呼,雖然面相看著不大像十來歲的模樣,卻帶著成年女人的風韻,聲調撩人,態度自然,像是和李媽媽熟悉多年的好友。
原來李媽媽的全名叫李鶯鶯啊,玉娘還有空閒想著這事,這名字還挺好聽的,只是和如今李媽媽的體型不大相符,也不知道當初給李媽媽取名的人有多促狹。>br />
“你也是啊曇花,咱們倆可多少年沒見過面了。”李媽媽難掩激動,上前緊拉著手道,雙眼幾乎都快眯成了一條縫,顯然對於這位舊友的到來十分開懷。
爭吵
“娘子請喝茶。”金盞也摸不透這位的來歷,不好跟著姐姐媽媽的稱呼,只隨大流地叫了個娘子。
“你該叫他曇花姑姑才是。”李媽媽當即就讓金盞改了稱呼,“她與我是當年結金蘭的姐妹,七姐妹裡數她的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