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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見識到了。”
玉娘被她說的不由失笑,“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些怪話你從哪裡聽來?”
“真的真的!”金盞拼命點著頭,“以前四姐還在那會,魯嬸和我說的,她說別看四姐嘴巴尖刺不饒人,那是老太爺來妓院——外頭威風裡邊軟,半點不頂事。哪像二姐呀,行事做派利利索索,一張嘴誰也不讓。魯嬸誇二姐就是用的這話,我看現在您跟二姐都差不多了,這話合該誇您才是。”
金盞這裡提的二姐,就是李家二姑娘麗娘,五年前被李媽媽以三百六十兩子嫁去了外省,做了個綢緞商人的外室。也正是藉著這份銀錢,李媽媽才搬到了臘梅巷中獨門獨院的居住。
玉娘同這位二姐相處時日不多,畢竟她買來那會沒多久人就嫁走了,算起來自己還是頂她的空呢。
只偶爾看著她陪綢緞商人來清平縣內歇腳的時候見見面,不過待上一兩晚就走,實在沒有什麼閒談的機會。
清平縣地處大運河邊上,城門外五十里就是運河碼頭,凡是過往行商要去京中,都會路過此處,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要不,一個小縣城哪來的百花十街、花娘遊鶯。
在玉娘模糊的記憶中,只依稀記得這位二姐回來時的行動,確實風風火火的不扭捏裝相,說話也高聲響語,和一貫為人謹慎小心的玉娘大不相同。
卻不想今日金盞拿自己同她相提並論誇讚起來。
玉娘沒高興,反而抿齒緊咬起唇來,開始反思起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捋到最後,不禁哀悔一聲,自己還是太顯眼了。
許是四姐跳槽帶來的緊張感太重,以至於她也壓制不住躁火,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亦或是真覺著家裡只能依靠起自己和福娘,有了底氣,以至於她方才那樣呵斥夥計、傍晚時分週轉張家,外人看來好威風好利落,卻忘了李媽媽心裡該是怎麼想的。
是覺著自己這個女兒果然得力,關鍵時候能撐得住家門,還是覺得自己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心眼鬼,往日本分都是裝出來哄人的,儼然下一個四娘?
玉娘也不想把事情想得如此複雜,可她實在無法,身家性命全捏在別人手裡的時候,是容不下一個大大咧咧沒心眼的蠢人的。
春夜寂靜,玉娘睜著眼望著床帳毫無睡意,她有心想學著電視劇裡那樣去李媽媽臥房外偷聽些動靜,總覺著李媽媽和魯嬸兩人半夜會說些關於自己的心裡話,可耳邊緊挨著的就是福娘那熟睡的呼吸聲。
兩人擠在一張木床上歇息,外出那樣的大動靜是瞞不住人的,萬一再鬧出些是非來更麻煩。
電視劇裡出了差錯總能推脫躲過去,可現實中出了差錯呢。
玉娘眨眨眼,放棄了自找死的想法。仰頭望去,木床上的帳幔是舊年四姐那換下來的。
原本蔥綠的顏色已經泛起了灰,倒是上面繡著的蝶戀花紋樣還在,也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繡的,蝴蝶繞花飛行展翅,動作栩栩如生,玉娘只隔著月色都能看清,怪不得李媽媽捨不得折賣,復又掛在她們的床上了。
是了,玉娘心想,連床帳子還有些用李媽媽都不會丟棄,何況是我這麼一個能生財會管事的女兒呢。
困境
許是心裡惦記著事,等到了窗外日光透進內室時,玉娘倒比躺在床外側的福娘早醒來,可惜她賴不得床,外頭還有一大攤子的麻煩事等著她呢,這事不解決,她就是想安睡都難。
早春還是遺留了些寒冬的凜冽,玉娘沒披衣裳就起身,不自覺就打了一個寒顫,急忙將架子上的短襖披上,挪動著身子開始倒水洗漱。
多虧臨睡前燒的那一壺大茶水,到現在雖說已經冰涼,可到底沒結冰,玉娘湊合著還能用,總不至於為了這點子小事把金盞叫起來幹活。
論歲數她比妹妹福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