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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告密的男子臉色發白,驚恐極了,連忙點頭,“您放心,小人說的一定是真的,這都是小人親耳聽見的!”
“你是如何聽見的?”獄頭眼睛一眯,仍是帶著懷疑,由於喝了太多的酒,透著幾分迷離。
那男子眼睛滴溜一轉,阿諛地小聲道:“您過來些,這個地方十分隱蔽,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獄頭聽後,帶著幾分懷疑幾分試探的問:“隱蔽?”
那男子重重點頭,生怕他不相信一般,又偷偷地掃了眼酒氣瀰漫,站立不穩的獄卒們,悄聲道:“您在離得近些。”
獄頭身子一點點往前,感覺眼前人影亂晃,搖了搖頭,身體靠近那男子,便見那男子臉上掛著一抹得逞的笑,暗道不好,剛要抽出腰間的劍,便被人從身後刺穿,獄頭慢慢回過頭,看著拿著他的劍穿透了他心臟的人,雙眼陡然睜大,指著他道:“小…小竹子…”聲息戛斷,竟被他捏碎了喉骨。
名為小竹子的男子冷哼了聲,撕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清秀的面龐,只是一身凜凜殺氣讓人不敢小視,帶著嫌惡扯爛身上的獄卒衣服,露出一襲黑衣,腰間上掛著聽風樓殺手的腰牌,跪地的那名男子同樣撕下面具,冷冷一掃,一柄軟劍迅速出竅,頓時醉酒的獄卒們徹底癱倒在地,一地鮮血橫流。
兩名男子對視一眼,摸出獄頭身上的鑰匙,從身上拿出蕭天奉的畫像,那畫上一筆一劃勾勒的極為逼真,隨後迅速找到關押蕭天奉的牢房,開啟牢房,見蕭天奉一身傷痕卻不顯狼狽的警戒站起身,兩人二話不說,一記手刀打向他的脖頸後,趁他暈倒之際,另一人將他暈倒的身子扛起便往外走。真不愧是蕭寒燼教出來的人,估計此刻蕭寒燼在這裡,也同樣會毫無廢話的將自己老子劈暈帶走,這種方法最省事!畢竟他們來之前樓主有吩咐,要儘快將人帶出來,辦法不論……
兩人帶著蕭天奉到了與容卿月三人約定的地點,蕭寒夜接過昏迷的蕭天奉,抿了抿唇,入目是他身上鞭笞,烙印的傷痕,爹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
蕭寒燼眸中劃過一道沉痛,渾身的殺氣更重了,猛然看向那兩名男子,厲聲道:“你們帶了尾巴?”
兩名男子驚愕,帶了尾巴是他們殺手界的術語,實際上就是他們將敵人帶過來了,頓時跪在地上,抽出軟劍,便要以死謝罪。
容卿月見狀,手中石子丟擲,打偏了二人的軟劍,在蕭寒燼犀利的目光下嘴角微勾,掂了掂手中還剩下的一顆石子,清淡道:“你們先走。”
“容兒,那你呢?”蕭寒夜將蕭天奉背在身上,擔心的望向她。
容卿月回視,淡淡一笑,卻是對蕭寒燼道:“這二人今日有功,便抵了吧,死了怪可惜。”
蕭寒燼一雙眸子冷冽的看向她,卻沒說話。
容卿月輕笑,深知他這是同意了,看了眼蕭寒夜背在身後的蕭天奉,道:“蕭伯父失血過多,應立即醫治。放心,我沒事,只是會會故人!”
會故人?蕭寒夜一雙清眸緊鎖著她,感覺爹的氣息又弱了幾分,憂忡道:“容兒,小心!”
容卿月一點頭,便聽蕭寒燼道:“三日後,喜酒。”隨後幾人施展輕功回了聽風樓,畢竟今日這事容卿月是最大的功臣,此事為她一手策劃,雖說算不上多高明,卻是不費一兵一卒將人帶了出來,況且沒有她下入酒中的秘藥便不會如此順利。
容卿月微微仰頭,唇畔笑意加深,看著天上那輪皎潔的月光,月色迷人,點點銀光,為她瑰豔的容貌披上一層神秘與魅惑,比那帶著秘藥的酒更是醉人。
“太子爺,出來吧。”容卿月側了側頭,目視那棵大樹下走出一襲淺黃色太子服,頭帶玉冠,溫潤爾雅的君翊塵,嘴角弧度上揚。
“月妹妹。”君翊塵潤澤如水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