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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大人,您該不會是想……”
景千里掰了掰指節,嘆了口氣,“沒錯,就是如居士所猜的那樣,一模一樣!”
“砰!”
——***——
王府裡一片死寂,處處是黑白二色,麻衣布幡,沒有法壇誦經,也沒有號啕震天,只有一人守在靈前,沉默如山。
七七已過,一切歸於平靜,所有喧鬧紛擾都已停歇,偌大一座王府,靜得如同一座墳墓。
他凝視著靈牌上的名諱,久久不動。
信上原寫著病重,但他知道不是極危急,不會要求他從邊城趕回。老王爺是硬脾氣,向來為大局不顧自身,他雖不是王爺親子,卻在這一點上承襲了同樣作風,只是他心底有處太過柔軟的地方,使得他更重情重義。
他可以為邊關捨生忘死,但不是向皇族效命,而是一半為無辜百姓,一半為親人友朋,邊疆太平,山河穩固,他心裡牽念的人才能有平穩寧靜的日子過。
他們過得好,才不枉他離家二十載,苦守邊關千百個日夜。
但終究是遲了一步,當他風塵僕僕趕回時,老王爺已猝然長逝,連最後一面也沒見上,只有滿府白幡,一室靈堂。
老王爺膝下無兒,便由他來披麻戴孝,夜夜守在靈柩前,有時一陣恍惚,倘若有一天他戰死沙場,誰為他安葬,誰為他守靈,誰能在長滿青草的墓前,為他奠一杯水酒?
他不由淡淡笑了一笑,他在想什麼生前身後事,空白嗟嘆!戰死沙場便馬革裹屍,就地黃土掩埋,既註定要過的寂寞日子,實在不該這樣多思愁慮。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僕從恭謹地在身後請示:“侯爺,廚房送了午膳來,您吃些東西吧。”
他微帶倦意,“我不餓,拿下去吧。”
“可是,您上一餐也沒有吃。”
“我不想吃……”
忽地響起—個雄渾的聲音,“你若餓得兩腿發軟,怎麼和我較量?”
背後風起,一個人向他衝過去,他沒有回頭,反手一扣,卻極輕易地扣住一條手臂,他愕然轉頭,對上一張苦瓜臉。
相夏至苦著臉打招呼:“侯爺,我絕不是自願要來的。純屬被逼,您千萬要替我主持公道。”
“在邊城你不和我較量,起先說戰事緊,沒有閒暇,打完仗你又說公務繁忙。你為她送行,我等了整整一天,姓望的,你說話到底算不算?”景千里踏進門檻,手指一指相夏至,“我現在又接了她來,你安了心,總該跟我較量了吧。”
她不平指控:“接我?景大人,您是擄我來的!”
“誰讓你不跟我走?”
相夏至氣結,“二位相較武藝,與我何干!”她是無辜的啊,卻千里迢迢被劫持到京城,天理何在!
景千里扯出一個兇惡的笑,“怎麼不相干,姓望的再推託,嘿!”他手中鋼刀一比,點到她眼前,“我就拿你開刀。”
“這……”她就說做官的沒有講道理的,他們要比武關她什麼事?
“好了。”望月深吸一口氣,“景大人,這裡是靈堂,麻煩大人收起兵刃。”
景千里一凜,“是,景某冒犯了。”他收了刀,恭敬地上前,在案前行了禮,上了香,看向望月,“眼下是不大適宜,這樣,我再等三個月,三個月後,我再登門。”
說完,他大步離去。
相夏至輕輕吁了口氣,喃道:“這個蠻夫,倒也知進退,通情理。”只是劫她一事就很不通情理,大大的不通!“侯爺……”
望月疲累地搖搖頭,“我叫人給你預備房間。”
“呃,我……”
他靜靜瞧她,“既然來了,就先住一陣子吧。”
相夏至看著他一身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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