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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拳兩腳踢走她了。偏偏這位看起來好像十分熱心的年輕人耐性相當好,他又問道:“是哪位讓姑娘來的?”
他既問了,她就不能不答。不甘願來卻來了,就不能謊言欺人,只是,他們若不信,自是再好不過。
“震平老王爺。”
快發怒吧,吼她一句“胡說八道”,然後轟她走吧!
那衛廚子卻很有興趣地揚了揚眉,“有沒有信物或是書簡?”
她暗咒一聲,這傢伙怎麼這樣難纏,句句點上她想迷糊打混的要害。她不甘不願地從懷裡摸出一封信晃了一下,“哪!”最好他要看,而她自是不允,然後他惱羞成怒地逐她走。當然這不是她的錯,震平王爺的信本來就不能隨意給旁人看嘛。
豈料這可惡的廚子已經眼尖看到信封上“護國侯啟”幾個字,便點一點頭,“你跟我來。”
她垮下臉,垂頭喪氣地拎著信,跟著衛廚子走進轅門。
——***——
中軍大帳內,只有她、衛廚子和正中端坐的護國侯。
她低頭咳了一陣,輕輕喘了一口氣。
心情好上不少,原因很可笑——因為護國侯非常、非常的賞心悅目。
她一向喜歡欣賞美貌的女子、英俊的男子,就像欣賞一幅令人讚歎的佳作,一片讓人神怡的美景。美好的事物總是讓她心情愉悅。
她聽說過護國侯這個人,他的爵位不是世襲,而是皇上親賜的。當年瓦刺大軍圍困中,他三次救駕於亂軍之中,功震朝野。同時,他又是震平老王爺的義子,老王爺膝下無兒,皇上本要賜他承襲震平王位,他不受,才特賜“護國”爵位。
十八歲封侯的傳奇人物,從此駐守邊關,再未踏入京城一步,有人說他功高惹妒,遭人排擠,才不得入京;也有人說他生性不羈,只是嚮往邊關自在歲月,已決心老死邊城,不願回京。
傳聞紛擾,但漸已平息,因為歲月綿長,那已是八九年前的事了,九州方圓,數年間已多的是更加令人神往的傳奇故事,再喧囂不凡的功績,也漸為人們所遺忘。何況邊關雖戰事不斷,烽火頻繁,大多數人還是生活在寧靜而祥和的環境中,人一旦安逸,就容易忘記潛伏的危機。
這些,都不是她所關心的,此刻的她,只心曠神怡地欣賞著眼前這個出色的人物。
護國侯垂眸沉思著,他很沉穩,有著身經百戰的沉穩之氣。他的臉有一絲書卷氣,動作也很文質彬彬,然而卻有一股豪邁的味道從文質彬彬中透了出來。優雅的斯文與熱血的豪邁奇異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獨有的沉靜穩重的氣魄。
所謂儒將,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她暗暗讚歎,不愧是軍旅生涯裡磨鍊出來的漢子,從頭到腳都散發著堅毅卓絕的氣質,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讚一聲:“好男兒!”
他的身上還蘊著一種傲氣,不是冷漠倨傲,他的一舉一動都很有禮,那是一種傲然不群的雄邁之氣,彷彿就算千軍萬馬齊赴,也能面不改色,傲然以對。
她正欣賞得渾然忘我、神遊物外之際,忽覺有人扯她的衣袖,她回過神,見是那衛廚子正向她使眼色。
她不由又正眼瞧了這很江南味的男子幾眼,嗯,這小兄弟生得也很俊,而且看起來還蠻機靈的。
心裡正讚歎著,眼前一花,江南味的男子實在按捺不住,終於舉手在她面前晃了一晃,“你發完呆沒有?”
她眨了下眼,“呆完了。”
“那好,侯爺在問你話。”
“哦。”她轉過臉,低頭咳了幾聲,才面向護國侯。
“姑娘從相思谷而來,號相思居士,擅奇門遁甲之術。”他沉聲念著信上寫的資料,然後抬眼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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