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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帷幄知道時不可待，他們效率奇高地秘密簽訂了一份協議。

當天晚上，楊帷幄就給自己的得意門生常凡交代了任務，常凡被嚇了一跳。

&ldo;楊總，這是不是太冒險了?&rdo;常凡不由得問道。他對公司可以動用的資金瞭如指掌，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操盤成本，就算鋌而走險，打足客戶保證金，憑藉目前的這些資金量都未必能夠得心應手地操作。

&ldo;常凡，我在資本市場這些年，發現一個規律‐‐&l;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r;。這是現在行走江湖的一條顛撲不破的真理，你想想我們這幾年的擴張之路就知道了。&rdo;

五

&ldo;爸爸，我們的人跟蹤到吳新與楊帷幄碰頭了，還看到兩人私下簽了一份協議。&rdo;晚上，唐燁打了電話，直接告訴唐子風，&ldo;爸爸，你真是料事如神。要說吳新去找楊帷幄，我想很多人都能猜出來，但是楊帷幄在那麼快的時間內就有興趣而且還答應了，就只有你很肯定。&rdo;

作為基金經理的唐燁，也在時刻關注著申強高速的進駐時機。換句話說，既然有這麼多資源，做一把&ldo;老鼠倉&rdo;是水到渠成的事，任何人都會這麼做。

唐子風哈哈大笑，說：&ldo;不是我料事如神，是楊帷幄自己告訴我的。&rdo;

&ldo;楊帷幄告訴你的?怎麼可能?&rdo;唐燁自然知道楊帷幄是父親的死對頭，他很快就意識到父親是話中有話，&ldo;趕快說說，你怎麼猜出來的?&rdo;

&ldo;一年前，楊帷幄在海元證券的內刊上，發表了一篇長約一萬字的論文‐‐《論中國證券公司的伯克希爾-哈撒韋戰略》。有人說巴菲特不是二級市場高手，是股權投資家。因為他不僅買賣一家公司的股票，還參與這家公司投資的決策。我不知道楊帷幄的真實想法是什麼，究竟是想更好地控制股價還是實現伯克希爾-哈撒韋戰略，但至少，控制一家上市公司是楊帷幄長期以來的夢想，機會就在眼前，對他的吸引力是毋庸置疑的。&rdo;

&ldo;伯克希爾-哈撒韋，有點兒意思。爸爸，你連他們的內刊都看，真有你的。&rdo;

&ldo;要戰勝對手，必須知己知彼。&rdo;唐子風停頓片刻，繼續分析說，&ldo;接下來，就是判斷他是否會鋌而走險。這一開始對我來說確實是個難題，因為大部分人都以為海元證券資金充裕，但我知道，楊帷幄私底下還在搞一個專案，我初步估計，這個專案至少佔據了他2億元資金。也就是說，如果他要控股申強高速，就必須再拿出2億元資金，這樣一來，海元證券的資金鍊就隨時都會斷裂，也就命懸一線了。&rdo;

&ldo;那他為什麼還敢鋌而走險?&rdo;

&ldo;我研究過楊帷幄的發展路線，發現他做成的每個大專案都是鋌而走險的。你看他最早依靠&l;老八股&r;發家，獲得了第一桶金。後來他惡炒小盤股愛新股份，炒到3倍時，很多人都勸他收手，但他還是繼續炒。這個時候，正好海元證券出現空當，他最後入主海元證券，一下子把愛新股份炒到了11倍。&rdo;

&ldo;爸爸，他當時完全就是無名小卒，誰會知道他能在愛新股份上賺那麼多錢。本來海元證券應該是你的，誰都沒想到標書上他只比你多100萬元。&rdo;

&ldo;一個人成功，你不能只說他運氣特別好，肯定還有別的因素。&rdo;唐子風心平氣和地說，&ldo;佑海原本有那麼多證券公司，這麼多年也死傷無數，也就數他的海元證券發展速度最快。在中國資本市場初期，就是撐死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