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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南京的眼神像是摔到趙珏臉上的耳光：&ldo;立刻去抓捕白錦堂！&rdo;

趙珏的眼睛在說，那還要不要清查潛藏的日本人？

南京已經惱怒到接近失態，一言不發，轉身就走。手下連忙過來扶住。

趙珏肩上槍傷流著血，腳定在原地，戳成一尊金剛，沒有心沒有靈魂，只有茫茫寂寞和一呼百應的法力無邊。

赤裸上身的西安站在隊裡，胸肋裹著繃帶。見趙珏不動，他連忙忠實地履行機要秘書的職責，重複南京的命令：&ldo;立刻去抓捕白錦堂！&rdo;然後補充，&ldo;還有展昭和白玉堂！&rdo;

趙珏的空洞眼神突然被新的複雜神情填滿，他揮槍一指，帶人漫進黑魆魆的樹林。

西安低頭看看另一隻手裡握著的巨闕，他從爆炸的車附近找到了它。

將來有機會再還給你。

展昭。

然而他的動作越是猛烈，展昭就越是沉默。

白玉堂停下。

他發現完全錯了。

叫囂著的慾望被充滿胸腔的愛惜壓了下去。是不是自己太粗暴，以致於展昭真的拿這事當成了熬刑？

白玉堂低頭，拭去展昭滿臉的汗水。展昭仍然閉著眼睛，隔絕外界的眼簾是他對自己內心的最後一層保護。他還無法適應把內心完全敞開‐‐對生命的依戀、對幸福的期待，和被規則紀律束縛得無望的愛意。他眼前仍然晃動著刑場上的鮮血，他對白玉堂愛得有多深，負罪就有多深。

&ldo;貓兒，看著我。&rdo;他聽見白玉堂胸腔共鳴。

他微抖了一下。

&ldo;看著我。&rdo;威脅地頂動。

展昭一個激靈，張開眼睛。

白玉堂的眼睛溫和深邃，像被水洗過似的明亮，纖毫畢現地映出展昭瞳仁裡的光芒：靈魂深處顫抖著的真心，真心深處渴求著的靈魂。

&ldo;貓兒，&rdo;白玉堂輕輕退出一些，手臂撫慰地環起展昭頭頸，&ldo;你不欠我的。懂麼？來到這世上，你誰都不欠！是他們欠你，欠你。&rdo;

他俯在展昭耳邊呼吸般地輕聲：&ldo;這寒冷世道欠你的，我只期待你能夠讓我一個人還。&rdo;

展昭眼睫翕動，站在太明亮的陽光裡時，眼前的一切清晰得反而不像現實。

白玉堂低眉，嘴唇徐徐壓下來：

&ldo;貓兒，我的貓兒……&rdo;

珍惜體貼的吻，由淺入深。

&ldo;貓兒，叫我……&rdo;

化了心腑的溫柔，毫不掩飾的深情，盤桓，糾纏，不離不休。

&ldo;貓兒，叫我……&rdo;

滄海或是桑田，火焰或是冰雪，前生或是後世，官場或是江湖，都已經，沒有關係！

&ldo;貓兒，叫我……&rdo;

叫我……叫我……

沉厚的胸音，如同情咒，呼喚出展昭眼中搖曳的光芒。

展昭雙手擁住白玉堂肩膀。

&ldo;……玉堂……&rdo;

一聲出口，白玉堂驟然把他抱緊，退出一半的灼熱猛擊在展昭最敏感的點上，反反覆覆，感受他的顫抖，傾聽他的聲音‐‐

&ldo;玉堂，玉堂&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