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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這個鬼天氣不開空調屋裡就跟蒸籠似的,老兩口根本捨不得空調費,最後當然還是要走出來。
不過就算出來了他們也不愛往人堆裡湊,就怕又聽到街坊鄰居又提起老梅傢什麼事,然後又用各種古怪的眼神打量他們。
別以為他們不知道這些人一天天的就喜歡說他們范家重男輕女,最後養的女兒坑起孃家毫不手軟,外孫女也是跟著他們有樣學樣把他們當空氣。
呸,說得好像全鎮的人就他們范家重男輕女一樣!梅露沒冒尖前你們這些人又比他家好到哪去?
老夫妻倆心裡罵罵咧咧,拿著家裡的長凳和蒲扇就往家門口對面的一棵老樹下一坐,就這麼掛著老臉孤伶伶往那一坐的樣子看著還真有那麼幾分蕭瑟感。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從街那頭緩緩行駛過來,然後逐漸降速停在老兩口的身前。
車窗搖下,一個通身貴氣的美貌婦人顯現在人前,她坐在駕駛位上看向這邊:「兩位老人家,請問木匠梅家往哪裡走?」
聲音溫柔悅耳,一看就是教養極好的人家。
老兩口原本還在為這麼一個富貴女人向他們搭話一臉詫異,一聽她問的是梅家立刻就冷了臉。
「又是來找梅露的?那你來晚了,那死丫頭已經定下在本地讀高中了!」
託前一陣子那麼多學校開車來搶學生的福,沒什麼見識的老頭老太見到這種豪車加富貴人組合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於是開口也是很不耐煩。
他們也沒注意到車裡貴婦的怔愣表情,直接面露嫌惡一通抱怨。
「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城裡人怎麼回事,眼睛裡只有成績不看人品的嗎?光只看到她是中考狀元卻不看看她私底下什麼德性,那死丫頭面上對著大人乖巧禮貌實際上可喜歡打人了,全鎮的小孩差不多都挨過她的打,脾氣特別大根本不讓人說一句話,仗著自己總考第一下手還特別辣,沒教養得很!」
直把車裡的貴婦說得臉色驚慌蒼白,他們這才住了口。
「你、你們誤會了,我不是找梅露的。」女人僵硬地笑了笑,「我是來找梅木匠定製傢俱的,聽說他前幾天都得到木藝大師的認可受邀參加高階木藝交流會了,就想著過來請他做點東西。」
老兩口一聽臉上直接浮出嫉妒之色,真沒想過梅家那憨子竟然還有這造化,看這有錢人的座駕和穿戴,這生意一做成收入肯定不老少。
這樣一想心裡越發埋怨那個卷錢跑了的死閨女,梅憨子那麼喜歡她,從結婚到生孩子都直接為她掏空家底,據說生梅露那會兒都是用的有錢人標準在省城醫院過的日子,那個把月住的是高階病房吃的是補身燕窩還請了高階月嫂,放眼鎮上哪個婆家能為媳婦做到這種程度,這死丫頭最後卻看不上,掏空完梅家的家底就捲了最後的錢跑了。
要是她一直乖乖留在梅家,梅憨子現在掙的錢還有肯定有大出息的梅露不全都是她的了嗎?孃家不也能跟著多沾沾光?
跟她婆婆說的一樣,就是賤的,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當個罪犯東躲西藏!
告別了那對老夫妻,貴婦人又往前開了一會兒車,在距離梅家附近不遠的一家酒店前停了下來。
下了車辦了一晚的入住,她並沒有拿著房卡上去,而是塞進包裡走出酒店,在附近攔了一輛出租,告訴司機繞著梅家附近的路段慢速逛圈。
她原本就是打算先轉一轉,熟悉地形了再親自過來暗中觀察,沒想過今天就能碰到想見的人。
偏偏對方竟然就這麼巧的出現了。
那是距離梅宅不遠的一個小巷子裡,少女正和幾個差不多大的同輩人站在一起,刻意讓司機再度放慢的速度下,她清晰地看到女孩手裡正拿著一根細長條抽在了一個少年的身上,被抽的